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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的爸爸不是我老公(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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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inghulong721 发表于 2006-12-26 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请不要告诉他我来过好么?”
小保安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有点像送我上火车时的思连,但是却远没有思连那么善解人意。“为什么?”他追问道。
是啊,为什么呢?我千里迢迢来广州,究竟是为什么?他近在咫尺,我却不敢相认,又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一切的一切是为什么,叫我如何作答呢!
“总之请你答应我好么?”
一辆驶向停车场的黑色奥迪让我们停止了拉锯,我冲向大厅的处个拐角,同时撂给小保安一句话:“千万别告诉他!”
佩凌已经换过衣服,黑色的T恤,蓝色牛仔裤,是我最喜欢的装束。
“叶先生你好!”
“你好!”佩凌朝小保安笑。我痴迷地看着他的笑容,一定很像花痴。佩凌的笑依旧是那么灿烂,在我的心房洒下了一室的阳光,让我暂时忘记了思念的煎熬。等我回过神来时,竟发现自己脸上还挂着笑容!
佩凌等电梯,留给我一个背影。他,真的是瘦了!
电梯门合上,转头发现小保安正看着我。
“谢谢你!”我感谢小保安没有暴露我的行踪。
“搞什么啊你们!”他抱怨着,一脸的不解。
“他太太漂亮么?”天哪,原谅我吧,我终于还是问了这个恶俗的问题,感觉自己脸烫得要命。
小保安愣了一下:“他太太?没见过,不知道!”
“没见过?”
“是啊,他太太从来没来过,我怎么会见到?不过听人说好像感情不太好,我觉得也是,要不叶先生怎么从早到晚都在这里,一般要到11点才走,周末也经常在的!”虽然自知想法很不健康,但是我还是按捺不住的窃喜了。错了,不能算是窃喜,因为我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掩藏不住的笑容,小保安大概被我的表情逗乐了,笑着摇头走开了。
我步出大楼。
广州如想像中繁华,巨大的灯牌、闪烁的霓虹、络绎的车辆……整个天空被照成了暗红色。然而,我的心情却是灰色,此刻,恐怕只有佩凌的笑容能将它变得缤纷吧!
佩凌,你叫我怎么办才好呢!
我深呼吸了一下,雨后的清新已经不复存在,吸入的是烟尘的味道。广州啊,你虽繁华,却不是我久留之地。
《铁达尼号》一度风靡世界,将爱情与死亡这两大永恒的主题演绎得淋漓尽致。但是,如果没有Jack的死亡,年届百岁的Rose还会为了爱情落泪吗?柴米油盐的琐碎无奈,左手摸着右手的索然寡味,虽是生活的本色,却非爱情的味道。
伟人到底是伟人,“食,色,性也”;“物质是精神的基础”,说得多好!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没有钱就别想着谈恋爱,连周润发和陈玉莲这样一对璧人也曾被一记穷棍打得劳燕分飞,像我这样还没毕业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傻妞,有什么资格去追求爱情呢!
其实佩凌早就已经在我和他的事业之间做出选择了,用不如人意的婚姻去换得事业的腾达,这是他的选择,我何苦逼着他再去选择一次呢?更何况,这次,他会选择我吗?我有何苦自取其辱!
我不怪他,我只是——可怜他。
再走进大楼的时候,我的内心已经平静了许多。12层,我走出电梯时居然没有感到紧张。1210室,门依然是关着的,我心里有淡淡的失望。真的,只是淡淡的……我曾无数次设想佩凌见到我之后的惊喜,但是,现在,我已无意去触摸佩凌的惊和喜。
装着手表和手机链的盒子就在包里,我拿出来,打开,手表显示时间9点05,我小心翼翼地戴上表,如同我曾无数次躲在被窝里做的那样,只是,这次是最后一次。拎起手机链,那两颗心依然不离不弃的依违着,精致如梦,然而,再美的梦,也会有醒的时候。
该是我梦醒的时候了!我解下表,和手机链一起放回盒中。这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还有这本就不属于我的爱情,我们说再见吧!
轻轻地将盒子放在佩凌的门口,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只有门底缝隙中漏出的几缕光线证明着佩凌的存在。
曾经我们相隔千里,但心与心没有距离;而今只有一门之隔,但心却相望天涯。
电梯门暖暖合上的时候,眼中温热的液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划落。
本想跟小保安告别一下,不过他不在大厅,只能作罢。回头仰望,不少窗户都亮着,每一盏灯下,是否都有一颗年轻的心怀着远大的志向在奋斗着,是否都有一个痴心的女孩在与男人事业的争风吃醋中疲惫憔悴?
我试图辨认出那扇属于佩凌的窗户,可是每次数到第六、七层的时候便开始眼花,我轻叹了一声,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掏出手机,拨通了佩凌办公室的号码。
虽然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仍感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好!”佩凌说粤语,仍是那样令我着迷的嗓音。4个多月了,我终于又听见了佩凌的声音。
“你好!”佩凌说了第二遍。我不做声,只想这么握着电话,听他的声音。
那头沉默了一会,挂断了电话。
我再拨,那头仍然是句温文尔雅的“你好”,这次我没有再沉默:“你门口有东西,麻烦去看一下。拜拜。”在按挂机键的瞬间,我听到听筒里传来佩凌的声音:“小其——”
我关了手机,然后打车回酒店。
洗完澡,打开手机,短信音接二连三地响起。
思连:“小其,你怎么关机了?你和佩凌怎么了?他刚才打我电话,语气很恐怖。”
思连:“小其,虽然我答应过你,可是我还是把你的手机号告诉佩凌了。他刚才说求我了,很令人心酸,你也别做过头了!”
 楼主| linghulong721 发表于 2006-12-26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一条是佩凌的:“小其,求求你,我要见你!”
另外还有5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思连的,四个是佩凌的。
我正拿着手机出神,铃声响起——是那曲属于佩凌的铃声!
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的那个熟悉的号码,我心乱如麻。手机依旧不依不挠地唱着。
如果注定要错过,为何还要相逢!
最终,我按了关机键,铃声嘎然而止。如果动一动手指,爱和思念也能停住,那该多好!
我蒙上被子,睡觉。
又出乎意料的,我很快便入睡了。
做了一个梦:我和佩凌在两座山峰上,中间隔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佩凌一脸愁苦地往下跳,我伸手想去拉,结果也掉了下去,坠落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美丽的女人的脸,却朝我目露狰狞。
一脚踩空的感觉让我醒了过来,虽然室内的冷气很足,我身上还是汗涔涔的。回想刚才的梦境,仍然心有余悸。爱情故事中如果多了一个人的存在,那恐怕注定会是悲剧,那么,就让我这个多余的人消失吧!
我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离开广州。广州很热,却让我感觉不到温暖;广州有我的爱人,却让我尝不到爱情的芬芳。不如归去吧!
早上6点我起床收拾东西,包里还有一些零食,是上火车前思连给我买的,我吃了几块饼干和一包豆腐干,然后下楼去前台打听机场巴士的站点。
那时的机票不像现在动辄就4折5折地打,但是我还是打算乘飞机回去,虽然这会花掉我差不多两个月的生活费,可我太想快点回到那个有亲人有朋友的地方去了。
在机场大巴上坐定,打开手机。
既然决定放下,为什么不回去后再开机呢,或者为什么不干脆回去后再换一张SIM卡呢?只有我自己知道,一切的坚强都是假装,心中的那个人依然舍不得放不开。
短信声在意料之中地响了起来。
12条短信,7条是未接来电提醒,全部是佩凌打来的,最近的一次就在20分钟前;另外5条短信2条来自思连,3条来自佩凌。
思连说,小其,你别折磨他了,听他的声音感觉很虚弱的样子,你不是去探病的么,没病也被你探出病来。
佩凌说,小其,求求你,让我见你。
清晨的广州没有我昨天所见的喧闹拥挤,车速很快,我看着窗外,风景纷纷往后退。我希望能记住些什么,作为我来过的证据,但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恍若一个我不曾到过的梦境。
我给思连发了条短信,“我要回来了”,犹豫了片刻,又加了几个字,“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发完后,我立马开始鄙视自己。明知道思连现在已经叛变到佩凌那去了,我还把行踪告诉他,这不是醉翁之意又是什么!我苦心孤诣维持着的那点紧剩的尊严,最终仍是被一把爱火烧得灰飞烟灭。
果然,3分钟后,手机响起,佩凌的声音急促而疲惫:“小其,机场等我,一定要等我!”不等我开口,那头挂断。我对佩凌的声音永远都缺乏免疫力,想像着他焦急的样子,我的心隐隐作痛。
车上高速,窗外的景色已经从钢筋水泥变成了片片盈绿,我开始担心佩凌赶时间开快车会不会有危险。正在心慌意乱地胡想时,突然瞥见一辆黑色的奥迪风驰电掣而过,车尾那串熟悉的数字在眼前一晃而过。
“小其,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我还在车上,就快到了。”
“好,我在下客点等你。”
车到站,其他人争先恐后地往门口涌,透过车窗,我看到了佩凌,黑色的T恤和蓝色牛仔裤显示出他昨晚没有回家,我垂下头,不敢看他,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
走到车门口,佩凌向我伸出一只手,手腕上的表是我熟悉的颜色和款式,我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手交给佩凌,然后跨下车。
 楼主| linghulong721 发表于 2006-12-26 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其小佛爷吉祥!”佩凌突然冒出了这一句。此刻佩凌的手正半举着托着我的手,看看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我忍不住笑了,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紧紧握住,他的温度暖暖地传来,有幸福的味道。
我抬起头看他,佩凌的脸比四个月前瘦而且黑了,颔下有密密的胡茬冒了出来,眼睛含着笑意,但是浅浅的眼袋透着疲惫。
“干嘛瞪着我,是不是变丑了!”佩凌用另一个手来捏我的鼻子,然后接过我的旅行包背在自己肩上。我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的眼袋,佩凌敛起了笑容,将我拥在怀里。
我靠在佩凌肩上,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阳光的味道;佩凌紧紧地抱住我,像是要将我嵌入他的身体,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我放纵着自己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不去想曾经的背叛,也不去想即将面临的别离,只想这一刻时间停止……
“小其,你怎么那么狠心啊!”佩凌在我耳边呢喃着。
我抬起头,过往的行人纷纷朝我们侧目,佩凌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我挣扎了一下,他轻轻放开了我。
“跟我来!”佩凌拉着我向外走。
“不,我要回去了!”我说得很轻,但很坚定。
佩凌沉默了一会,眼睛看着远处,说:“小其,知道么,昨晚我发疯一样地找你,车在城里绕了一圈又一圈,虽然明知道这样找不到你,打你电话你又不接,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么!”
我没有做声,伸出手去握住佩凌的手。其实,我多么想对佩凌说,我当然知道你的感受,因为我感同身受啊。只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佩凌接着说:“那对表是我一眼就看中的,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能和我戴同一款表那有多好,至少让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关联。我每天都戴着它,在想你想得不行的时候就看看表,有时一个人的时候看着看着就会想哭……”
佩凌的声音哽咽了,我转过头去看他,他将头扭向了另一侧。
就这样,我们僵持着,谁都不说话。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佩凌转过头来问我:“累不累?”
室外闷热的空气确实令我有些头晕目眩,再说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点了点头。
佩凌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让我正对着他,近乎哀求地说:“别走,好么?”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在他满怀希望的目光中迷失方向。我摇了摇头。
佩凌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块表——那块女式表,看了半晌,问道:“你真的不戴吗?”
我垂下头,没有说话。
佩凌突然解下他手腕上的表,幽幽地道:“好吧,既然你不带,我一个人戴着也没什么意义。”
他把两块表套在一起,又塞回口袋,说:“那就让它们沉到珠江里去吧,你跟我一起去好么!”
我的心一阵刺痛,那块在我床头陪伴我四个多月的表,那块系着思念的表,就要被沉进珠江了!
我想起了佩凌QQ上的个人说明——
愿能感应到你的呼吸
盼能与你共度轮回
此刻,我多么想抱住佩凌,对他说我愿意永远带着这表,与他相约来世,可是,我又想到了佩凌将婚戒套入另一个女子手指的情景。我曾经无数次想像这一情景,无数次想像他的新婚妻子是多么高贵美丽能干,他们又是多么登对,就如简•爱将美丽的情敌精雕细琢,与自己平凡甚至丑陋的自画像放在一起,让自卑和痛苦来代替爱与思念。
想到婚戒,我心中一动,朝佩凌的左手看去——他的手指上居然没有戒指!
虽然明知不戴婚戒并不能改变他已婚的事实,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心情好起来,佩凌大概也想到了这个,看着我坏坏地笑。
“还是我来喂你吧!”佩凌说着咬了一口叉烧包,却听他叫了一声,张着嘴,表情怪异,似乎被烫到的模样。情急之下,我来不及多想,就用嘴去接佩凌嘴里的包子,很奇怪,叉烧馅虽然是热的,但绝对不烫口。佩凌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我这才明白上了他的当,我拿起边上的靠枕,向他砸去。
这时,佩凌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下号码,敛起笑容接电话,我可以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女声,我听不懂他们说的粤语,但是,从佩凌不自然的表情中,我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通话很快就结束了,但气氛却凝重起来,我和佩凌都有些尴尬,我从佩凌腿上下来,坐到他身边,说:“你不是早就饿了,赶紧吃吧!”
佩凌说:“你也尝尝吧,都是广州的特色小吃,我哪吃得了那么多。”
我拿起筷子,每样都尝了一些,口味并不是很吃得惯,印象里虾饺味道还不错。佩凌还时不时地夹起一块糕或者舀上一匙粥送到我嘴边,我不忍拂他好意,只好张开嘴照单全收,不一会就觉得很撑。
佩凌再一次把一块我叫不出名目的糕点送到我嘴边时,我跳起来抗议。我夸张地挺出肚子让他看,佩凌笑着伸手来摸:“嗯,是够圆了,不逼你吃了。”他放下筷子,再一次将我拉到他腿上坐下。
时间静静地流淌,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甜,我依在佩凌怀中,没有亲吻,没有爱抚,甚至没有太多的言语,但在这两个小时中,我感觉我似乎触摸到了爱情——属于我和佩凌的爱情……
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已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如果可以,我愿意如那首缠绵的歌中所唱那样——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只是,分离还是没有悬念地到来了。
12:30,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和佩凌心照不宣,但是谁都没有开口。我伸出手,去抚他的眉、他的眼……希望能在这一刻将他的容颜烙在手心里,珍藏一世。我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嘴唇,没有我印象中的那般柔软温润,细细的褶皱和干裂的皮肤涩涩地摩擦着我的手指。我将唇凑上,细细地舔着他的唇,佩凌在一阵颤抖后将我紧紧抱住……
我们轻轻地吻着,舌与舌温柔的缠绵,嘴角有微咸的液体渗入,我将唇移到他的眼,想要吻去他的伤心。这样阳光的男子怎么可以流泪!我愿以自己双倍的泪水去换得他的展颜。只是,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看着他布满脸颊的泪痕,我张皇失措,只能紧紧地回抱他,吻着他的耳际,无力地说着“不要哭……不要哭……”
机场,佩凌一直牵着我的手,我们躲在偏僻的一隅,不说话,只是看着人来人往。有个女孩在安检前欢快地吻着她的小男友,男孩爱怜地捏着她的脸,多么温馨的一道风景!要是我和佩凌也仅仅是一场小别该有多好,要是我还能重回他的怀抱该有多好……我很想多看看佩凌,只是每当把目光移向他,总觉得泪水会决堤而下,于是只能作罢。
机场的大屏幕滚动着即将离港的航班,时刻提醒着我归期将至。相见时难别亦难,这场邂逅纵然美丽,却是错误,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轻轻挣脱佩凌的手,说:“我要走了。”佩凌拥住我,将他的脸贴在我的脸上,他的胡茬摩擦着我的脸,有点痛,我却希望永远那么痛下去。在这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我和佩凌的最后一次拥抱,我最后一次闻到佩凌身上阳光的味道,我最后一次伏在他胸前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通过安检,我没有再回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而来世,我宁愿永远错过 。我没有回头,即使回了,又有什么用呢!
空姐用甜美的声音提醒着乘客关闭通讯工具。我的手机上有两条新信息。
一条是佩凌的:“小其,到了告诉我。”
一条是思连的:“小其,到了告诉我。”
我给思连回复了一句“好的”,然后按下了关机键。
 楼主| linghulong721 发表于 2006-12-26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到此为止,看各位捧不捧场先.
了了 发表于 2006-12-27 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的支持。
另外请问您贴的这些文章是原创吗?如果是原创,我给加精哈。
 楼主| linghulong721 发表于 2006-12-27 11:3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了了 于 2006-12-27 11:03 发表
谢谢楼主的支持。
另外请问您贴的这些文章是原创吗?如果是原创,我给加精哈。

我要多谢你才是真的,不是原创的,转来的文章.给你鞠躬,感谢捧场.
 楼主| linghulong721 发表于 2006-12-27 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晕车也晕机,或许是事先吃了药的缘故,起飞没多久,我还没来得及伤感,就睡着了。
到港后,开机。
给思连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到了。
刚显示发送成功,电话就响了起来,佩凌的声音里透着一点点得意:“刚到吧,我算准了时间的!”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有看到思连吗?他刚才跟我说会来接你。”
我怔了一下,因为思连并没有跟我说过来接我,我朝四处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思连。正说完“没有看见”,手机“滴”的一声,显示另外有电话接入。
“你到了我就放心了,我先去开会,完了再联系你。”
挂断了佩凌的电话,接通另一路,果然是思连:“小猪啊,你跑哪去了,我转了几圈都没见到你,又迷路了吧!你跟我说你在哪,站着别动,我过来找你!”
听到思连的声音,我的心情雀跃起来,似乎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感觉到有人拉我肩上的旅行包,我下意识地躲闪,却听到思连假装委屈的抱怨:“怎么变那么自立自强了,包都不要我帮你背了啊!”
我笑着把包扔给思连,说:“原来是活雷锋来了啊!”
思连打量了我一番,皱了一下眉:“小猪,怎么才两天不见,你眼睛都深邃了不少啊!”
我迷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思连不理我,继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还有,鼻子翘了些,嘴变性感了。”
我捶了一下他的肩,不满地抗议:“热坏脑子了啊!”
思连笑了,说:“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减肥吗!现在我夸你瘦了你还不满意!”
听了思连的话,我的心情黯淡下来,又想起了在广州的那24小时,想起了那个让我形容憔悴、欲爱不能的广州男子。
思连看出了我的黯然,连忙转移我的注意力:“快走吧,回去带你吃顿好的,别饿成瘦肉型小猪了。”
我知道思连的好意,很配合地露出笑容:“好啊,吃穷你!”
回到市区正好是晚饭时间,熟悉的街景和弥漫在空气中的饭菜香味让我倍感亲切,深呼吸了一口,顿时感到饥肠辘辘了。
“君君呢,叫她一起来吃啊。”
“她正闭门复习呢,我都好几天没见她了,小女孩就是放不下这点分数。”
君君的成绩好这我是知道的,年年都拿一等奖学金。
“呵呵,那你泡上了个小才女啊!”我揶揄着思连。
思连似乎有些尴尬,边把一大团牛百叶扔到我盘子里边说:“吃吧你,有得吃还那么多话!”
正当我把这团滴着红油的牛百叶塞进嘴里准备咀嚼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佩凌!
我急了,不知道拿嘴里的这团东西怎么办。
“吐出来啊!”思连给我出主意。
我连忙哇的一口把牛百叶吐在盘子里,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键。
“小其,吃过饭了吗?”
“嗯,刚吃完。”我淡淡地答到。
思连在边上轻轻地插了一句:“够淑女的你!”
我脸上一烫,继续细声细气地回答着佩凌的提问。
“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又急了,才说了刚吃完饭,总不能回答说我正在吃饭吧!
“你吃过了吗?”我决定避实就虚,以进为守。

引用 删除 30楼 ご傲気oO寳鋇
 评论时间: 2006年3月26日 0时54分
“还没有,刚叫了外卖,还没有送到。”
突然觉得我跟佩凌之间没有什么话说,一问一答间时常出现冷场,佩凌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问完天气热不热、思连有没有来接、有没有晕机等问题后,他终于说“过会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找你”,挂了电话,我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书上说,在爱情中受伤的人千万不要一个人独处,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和思连在一起,嘻嘻哈哈地打趣,倒也不觉得时间难度。只是入夜熄了灯,拉上床帘,寂寞还是如潮水般涌来。习惯性地伸手去摸那个曾在床头放了四个月的盒子,然而触碰到的仅有那床透着温热的草席。我不甘心地扩大了摸索的范围,却仍只抓到了满满一手的悲伤。
佩凌发短信过来,是一段歌词——
繁华落尽,一身憔悴在风里,回头时无晴也无雨
明月小楼,孤独无人诉情衷,人间有我残梦未醒
漫漫长路,起伏不能由我……
是罗文的《尘缘》。我没有回复。
我闭上眼,以为这样泪水就不会滑落,只是……
学校的广播总会在7点准时响起,以往这点声音完全可以被酣眠中的我忽略不计,可是如今却令我辗转难眠。我很不愿意让自己清醒过来,睡着了,至少可以不用去想如何打发时间。寝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其他的5位小姐应该还在梦会周公吧!难怪有人说吃得下、睡得香是人生最大的幸福,而我只能眼看他人幸福着。
临近期末,校园里人不多,需要考试的基本都在教室里抱佛脚,大四的闲人们一般不睡到中午是不会出寝室的。找了张石椅坐下,脚边是怒放的鲜花,蓊蓊郁郁的树在晨风中抖落几张零星的叶片。第一次感受到校园细腻的美丽,却已到了我将离开的时候!大学四年,人生最好的年华,我结束了一场恋爱,又开始了一场恋爱,最后收获的仍只是形影相吊的寂寞。
 楼主| linghulong721 发表于 2006-12-27 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手机响,居然是君君,她不是在复习吗,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我疑惑着接了电话。
“小其,我心里有点乱,看不进书,想找你聊聊。”
“好啊,我过来找你,我空着呢。”
“好,我在寝室里等你。”
挂了电话,我更加迷惑了。要不要找思连探听一下消息?算了,还是先见了君君再说吧!
君君还是那样娇憨可人的模样,只是神情有点落寞,我开门见山地问:“怎么了?”
君君垂下头轻声地说:“他已经很多天没来找我了,只有晚上打电话来说他这段时间忙,叫我注意身体。”
“笨姑娘,思连知道你复习忙嘛,所以不忍心来打搅你!”我这话说得有点底气不足,因为我知道思连跟我一样闲得很,但是在没弄清楚状况之前,我只能先安抚一下君君,反正思连跟我也是这么说的。
“不是的,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在故意疏远我。”君君的声音很柔弱,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你放心吧,别乱想了,先把考试对付过去再说。思连那里,我会帮你去要个说法!”
“小其,你和思连是好朋友,我也把你当成好朋友,这话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说,只能找你了。”
“君君,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说出来,说出来会舒服一些。”
君君抬起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闭上眼睛等他亲我,可是……可是他躲开了,还跟我说将来也许我会碰上比他更合适的人。”
晕,我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看来真该找思连好好谈一下了。
劝了君君几句,无非是叫她别瞎想之类的废话,君君只是沉默地点头。
告辞君君,我直接到了思连寝室,几个光着膀子的男生手忙脚乱地找衣服穿,思连显然没想到我会去找他,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寝室里其他那几位穿好了衣服就各自找借口跑得没影了,就剩下了我和思连。
“小其,你怎么来拉!”
“瞧把你吓的,怎么,是不是见惯了美女,看我就跟看到鬼似的!”
思连笑了起来:“那我还不是愿意天天见鬼啊!”
“走吧,我请你吃饭。”
“哇,难怪我刚才上联众玩什么输什么啊,原来是有这等好事补偿我呢!”思连笑着关了电脑。
“我刚才还去叫了一声君君……”我边说边看着思连的神色,果然他“啊”了一声,笑容变得不自然起来。
“不过她说她要复习呢,所以就不来了。”思连听了这句,显然松了口气,神色又恢复了正常。看来他们之间果然出了问题。
“今天高兴,我们喝点酒吧!”我觉得思连一碰酒就醉,醉了套他话比较容易些,于是就这样提议。思连不明就里,欣然应允:“好,那少喝点,我要醉了你肯定没那么好心把我运回去。”
酒足饭饱,思连显得很兴奋,说话嗓门也大了,我想是时候要他交代问题了。
“你欺负君君了吧?要不我刚才看到她怎么见她很不开心的样!”
思连愣住,结结巴巴地辩解:“没……没啊!她考试嘛……复习辛苦!压力大……”
“放P!”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把刚才吃饭时打好的腹稿一吐为快:“你傻不傻啊!这么好的女孩你不珍惜,现在有几个女孩能和君君一样温柔文静又不做作的,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更何况她都已经是你女朋友了,你难道还想始乱终弃不成!你怎么向你爹娘交代,我可把君君当妹妹,我也一定饶不了你!你听着,从现在开始好好对君君,每天都到她那去露一下脸,你们才隔了几幢楼啊,真去不了至少每天打电话问候!别告诉我你忙,你打联众怎么不忙,你吃饭怎么不忙,你忙个P啊!……”
我义正词严地教训着思连,思连先是呆住,而后的神情却越来越让我费解。他一手托着下颔,一手举着茶杯,脸上似笑非笑,似乎我说的都与他无关。
看着他的破烂表情,我恼羞成怒,“砰”的一拍桌子,没吓到思连,却吓到了不远处的两个服务员。我自知失态,稍稍压低了声音:“何思连,刚才我说的你记住了没!”
思连看着我,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小其啊,好久没见你撒泼了,威力不减当年啊!”
正当我气急败坏地瞪着他时,手机响了,是佩凌!哎,这家伙,真不会挑时间!
我心里抱怨着,不过拿起手机,声音立马变得柔声细气的,很矜持地“喂”了一声。佩凌仍是不厌其烦得从昨晚睡得好不好、吃过饭没有、吃了些什么一直问到下午有什么打算,然后在一声“好好休息”后挂线。
思连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一物降一物啊!”
结果那顿饭还是思连请的,他在去WC的时候把账结了,我气坏了:“你看不起我啊!”思连一脸无辜地辩解:“你这顿鸿门宴我敢吃么,挨了一顿臭骂害我现在心跳都没恢复正常,以后说起来还是我欠了你一顿饭!”
我被他逗笑了,思连收起笑容,对我说:“君君的事,我会有分寸的。你别瞎操心了。”
佩凌每天都会在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过来,每天重复着同样问和答,他的声音依然温柔,我的语气依然淡漠。只是,我多了一个习惯——每天中午拿着手机,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口,静静地等着他的电话。
佩凌也依然发短信给我,差不多每天两条,每次都是一段歌词,我从来不回,但是我会去买这首歌的碟,听了一遍又一遍,而且,概不外借。当然也有我不熟悉的歌词,那时的互联网远不如现在那么发达,不像现在google一下会出来几百上千条搜索结果,我甚至不知道搜索引擎是什么东东。于是我跑到校园网的bbs上去求助,打入歌词,到处问“这是什么歌?这是什么歌?”得到回复后就立即闪人往音像店进军,所以那阵子校门口那音像店的老板远远看见我就笑得合不拢嘴:“你又来照顾我生意啊!”当然也有得不到答案的时候,比如下面的这首——
人潮内跟你相遇内心忐忑那个知
谁能早知一生际遇但愿爱永没止
浓情是两悦最重要关注 难忘是偶遇倾心意
柔情万千种枕畔轻私语 缘份可知有天意
我是在差不多两年后才查到这首歌,是叶振棠和田蕊妮合唱的《缘分是天意》,还是首粤语歌,难度也太大了些嘛。后来我和佩凌提起这事的时候,佩凌在电话那头笑得很得意:“谁叫你当时不问我,还找了两年,真够笨的!”于是我也跟着他笑。
不知道是因为久痛后的麻木,还是因为决定放弃后的淡然,夜深的时候我不再为佩凌流泪,还是经常会想他,但是心已不再是割裂般的痛。
思连和君君好像也恢复了正常,我又背着思连去找了一次君君,她已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状,问她和思连怎么样了,她居然红着脸来打我,还叫我不许问。我灵机一动,脱口而出:“你们kiss了吧!”君君娇羞的模样无异于是默认。我哈哈大笑,可是为什么,心底却有一丝隐隐的难过……
 楼主| linghulong721 发表于 2006-12-27 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过两天就是毕业典礼,寝室里有人提议毕业前再一起去上一次网吧,说不定能有什么艳遇,这个提议立即得到了无聊得绿了眼的姐妹们的赞同。
艳遇?!我是不想要了,只不过看大家兴致都那么高,我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网吧里,六个人一字排开,大家开机第一件事就是打开QQ。我习惯性地查找了一下佩凌的号码,个人说明里少了“小其,戴上表,好么”这句。那对表真的被他沉进了珠江吗?我看着那句“愿能感应到你的呼吸,盼能与你共度轮回”发了会呆,然后按了关闭键。
QQ好友里的那些人我都记不清谁是谁了,于是一个个拉到了黑名单,然后又从黑名单彻底删除。闷闷地打开网页胡乱浏览着,耳朵里充满了此起彼伏的“滴滴”声,我的姐妹们正聊得欢着呢。
“嘿,我忙不过来了,你却这么闲,分一个给你吧!”边上的小敏撞了我一下说道。
“你那都有些什么货色啊!”我随口问。
“你想要什么样的应有尽有!”她一边飞快地打字,一边说着。
呵呵,还应有尽有呢,真有点当老鸨的天分。
“对了,有个广州的GG哦,就把这个给你吧!”
我没有拒绝,反正也是无聊,广州的就广州的吧,我想在佩凌之后,我该对广州的GG都有免疫力了吧!
半分钟后,这个小敏“施舍”给我的广州GG出现在我的好友名单里,昵称叫“人约黄昏后”,看起来肚子里还有几滴墨水的样子。
“你结婚多久了?”我一直不喜欢“你好、你多大了、你帅吗”之类的开场白,所以宁愿不动脑筋地瞎诌,这回还真被我给蒙中了。
“哇~你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个啊!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看你那名字就知道啊,要是没结婚那什么时候约会都可以,只有结了婚的叔叔才需要在黄昏太阳下山以后偷偷摸摸的约会。”我继续胡扯。
“现在可是艳阳高照的上午,我不是正在光明正大地约会你吗!”
“切!谁跟你约会,估计你刚给孩子换好尿片,还没洗手呢!”
“我儿子已经4岁了,不需要用尿片了!”
我狠狠地拧了一把边上的小敏:“瞧瞧,你过户给我的是什么货色,结了婚的老男人,孩子都4岁了!”
小敏朝我龇牙咧嘴一番,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他结婚了嘛,你还真行,才聊几句就把人家老底都给刨出来了。”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交友不慎就这下场啊!
但是也总不能因为人家已经当了爹就歧视他吧,我继续和“人约黄昏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扯,虽然说不上相交甚欢,但是也为了打发时间总也聊甚于无吧。
快到中午的时候,姐妹们开始商量着解决生计问题,七嘴八舌了一番,准备去吃酸菜鱼火锅。我挺佩服她们的,聊QQ的时候全神贯注、六亲不认、运指如飞,但是她们绝对不会为了QQ上的那些帅哥寝食难安茶饭不思,不像我,当初为了和佩凌聊天,吃喝拉睡四样里省掉了三样半。商定以后,她们一边吧唧着嘴,似乎酸菜鱼已经入口了,一边和QQ上的GG们果断道别,绝无拖泥带水的痕迹。
我也和“人约黄昏后”告别,他似乎有些不舍的样子:“这么早就去吃午饭啊,你到广州来,我请你吃啊!”我没回话,关了QQ暗暗冷笑:“这年头的男人真靠不住啊,都结了婚了还这德行!”
我终于毕业了。毕业典礼上,终于又见到了只在四年前的开学典礼上见过一面的校长大人,除了肚子更挺拔了之外,别的好像没什么变化。通过大功率的扩音设备,他声如洪钟:“我校一直为社会输送各类优秀人才……你们都是我校培养出来的合格的毕业生,你们将是社会主义建设的栋梁之材……”上万学生席地而坐,头顶着骄阳,还有规定不能撑伞,大家挥汗如雨,边上的一个男生骂骂咧咧:“TMD,罗嗦完了没有,烤人干啊!”我笑笑,脑中出现了五个字——垮掉的一代。
学校规定毕业生必须在7月6日之前离校,似乎急于想把我们这些“栋梁之材”扫地出门以早点效力于社会主义建设。我们6个都决定磨蹭到7月6号再走,那天凌晨3点,就有人起床了,因为要赶5点的火车,其他的5个人居然不约而同地醒了,大家默默地起身,在黑暗中换好衣服,没有人说话,静得令人窒息。校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离校和送行的学生,很奇怪,那么多人,却几乎没有什么声音。来来往往的出租车闪着醒目的“空车”标志,甚至会在经过的时候按一下喇叭,但是没有人愿意伸出手去拦车。6个女生,默默地站在路边,平日嬉闹和欢笑遗落在梦中,来不及回味,梦便醒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柳永的这句,写得真好。小敏靠在我肩上抽咽起来,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所能做的,是陪着她一起落泪。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寝室的,一个一个地送走她们,我感觉我的青春一丝一丝地被抽走,最后,只剩下一个死寂的屋子,和我颓然的躯壳。这一生,能和多少人有朝夕相处四年的缘分,又有多少个四年的青春可供挥霍……最后一次站在寝室的窗口向下看,石桌边,一对小恋人在一起复习,不时地抬头对视一下,或者,伸出手去触一下对方的手。那一瞬间,23岁的我,觉得自己开始衰老……
工作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花自己的钱了,公司离家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我不舍得每天花3个小时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于是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很令我满意的小公寓,家具家电一应俱全,由于靠近郊区,所以租金并不贵,一个星期下来,这个蜗居被我弄得很对我胃口了。
思连运气比我好,他和他同寝室的哥们小三居然被同一家公司聘用,而且公司还提供住宿,象征性地收点租金,他和小三还有另外一个新人同住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羡慕得我眼睛都红成了兔子。
我邀请思连和君君来我窝里玩,大言不惭地夸口:“那屋子被我弄得美极拉,我的厨艺大有精进啊,你们带上肚子就行了。”听得君君一惊一乍的,一脸的神往;思连就很不给面子了:“你那厨艺再精进也好不到哪去,人家是零起点,你是负数起点的。”气得我恶狠狠地瞪他,君君在一边温婉地笑着。
思连和君君如约而至,还带了一个硕大的趴趴熊来孝敬我,我堆了一脸的笑:“来就来嘛,干嘛那么客气嘛!”思连白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假惺惺,不要拉倒”,我连忙从思连怀里抢过趴趴熊:“怎么能不要呢!你们大老远特意给我带来的!”思连太清楚我对绒毛玩具的钟爱了,以前每次逛店,我都要抱起这个捏捏,抱起那个亲亲,思连投我所好也送过我很多,这次送趴趴熊一定也是他出的主意了。
“天哪,小其!”思连走进我的卧室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连忙追进去:“怎么了!怎么了!”
“你这样的房间也能叫做美极了!”
我不服气地叫起来:“哪里不美了!你说啊,哪个部位不美了!君君你说美不美?”
我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君君,君君看看房间,又看看我,最后笑着把头埋进了思连脖子里。
“哼!君君你见色忘友,我算是记着了!”我气哼哼地扔下他们,进厨房把锅碗瓢盆弄得叮当响,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生气了,毕竟这房间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布置起来的啊!
没多久,看见思连一脸笑意地踱进厨房,我正在气头上,装做没看到他进来。
“小其,真生气了啊!”
我不理他。
“我帮你做饭吧!”
 楼主| linghulong721 发表于 2006-12-27 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把本来向着天花板的眼睛转向他,忍不住笑了。思连做的菜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很少有机会尝到,再说看着被我弄得一团糟的厨房,我早把露一下厨艺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有壮丁主动送上门来,我能不开心吗!
“好啊好啊!”我边说着边飞快地脱下围兜扔给思连,朝他挤了个夸张的笑脸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厨房。
正当我和君君在为电视里那只欺负猫咪的老鼠喝彩的时候,思连大叫一声:“两位姑奶奶,开饭拉!”四个炒菜一个汤,还有两盘我从超市买回来的熟食,色泽鲜艳香味诱人,君君显然没想到思连那么会做菜,我看着有点发愣的君君说:“你以后可有福气了!”自然又惹得她一脸羞红。
饭后,君君主动要求洗碗,我脸皮厚了一下,也就没有跟她抢,毕竟洗碗是我最讨厌的活。听着厨房里轻柔的水声,我跟思连说:“你们两个还真挺般配的。”思连回头看看我,淡淡地抿了一下嘴。
送走了思连和君君,关上门,就听到有短信,仍是歌词,佩凌发来的。我猛然间意识到,我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苦等佩凌的电话和短信了,接到他电话时也不再是那样心情激动了。或许这一次,时间这味疗伤药终于在我身上发生了效用。
公司的活很快就上手了,并不是太忙,至少我还能偷闲跟QQ上的GG们胡扯一通,其实我QQ上一共也才两个GG,一个是思连,一个是小敏送我的那个“孩子他爹”,其他为数不多的就是同学和现实中的朋友了。
思连工作忙,很少看到他在上班时间上QQ,“孩子他爹”倒是几乎每天都挂在线上,不过一般都是离开状态,两人都闲着的时候也经常说说话,一来二去,跟他熟了,说话也就没遮拦起来。
“喂,你老婆漂亮不?”
“那当然,我的眼光还能有错!”
“口说无凭,给张她的照片让我鉴定下。”
“她的没有,我自己的就有,你要不要看?”
“算了吧,我怕看到青蛙。”说真的,我对看他的照片并没有多大兴趣,我宁可根据感觉想像他的模样,爱想成啥样就啥样,看了照片就连一点想像的空间都没有了。我想他至少不丑吧,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很自信,说白了就是自恋,而丑人一般是不会自恋的。
“不看后悔死你!”
我乐了,这家伙脸皮还不是一般得厚,倒也勾起了我一睹他庐山真面目的欲望。
“好吧,那你快快呈上!”
打开照片,我还是从心底赞了一下,他长得确实好看,脸部的轮廓棱角分明、立体感很强,尤其是一双眼睛,很大,目光柔和,虽然只是平面的照片,却让我想到了“顾盼生辉”四个字。黑色T恤,外面很随意地套着条白色的衬衣。
正当我感觉到自己口水快滴下来的时候,他发消息过来:“还满意吗?”
我收了下神,可不能让他太得意了,于是故意不理他,起身去倒水喝。心里想着一定要把这家伙的照片发给小敏看看,她肯定后悔死,把这么个帅哥拱手送给我,呵呵。
回到座位上,他又有消息过来:“怎么了,干嘛不说话?看得晕过去了吗?”
我回了一句:“你眼睛挺漂亮的。”他刚打来个笑脸符号,我又发过去一条:“比得上我家隔壁的那头老黄牛了。”然后偷笑着想像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有四分之一的葡萄牙血统,看不看得出来?”
哦,我连忙又仔细看照片,被他这么一说,确实觉得跟我印象中的广东土著长得不一样(再道歉一下,绝无贬低广东GG的意思),他鼻梁挺拔,睫毛又浓又长,鬓角的头发微微卷曲着。我拿起边上的镜子看了一下自己,心想着要是他的睫毛给我就好了。
“你还没李嘉欣遗传得好嘛!否则你当了大明星,我也可以来沾点光。”
“哎!我的自信都被你给打击光了,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一点的吗!”
“瞧你那不成熟的样子,像是当爹的吗?多半是奉子成婚吧!”我继续调侃他,其实是想套出他的年纪。
“谁不成熟了,我都快30岁了!”
呵呵,目的达到,下线前,我终于夸了他一句,算是抚慰他受创的心灵:“你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像30岁,你说你是纯情处男我都信!”不理会他的反应,我笑着关了QQ,然后收拾东西下班。
我的生活很简单,白天上班,晚上在我的蜗居里看电视或者八卦杂志,有时思连和君君会带上大堆我爱吃的东西来我这里热闹一下,周末我雷打不动地坐上一个半小时车回家和父母一起过。
唯一的变化就是佩凌很少有电话和短信给我了,我也不再期盼、不再心痛,有时候还会想起佩凌,仅仅是想起,不带感情的,我想,这对我、对他,都好。
我依旧在上班时和“人约黄昏后”聊天,我们都属于脾气暴躁的那一类,经常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但是第二天还是没事一样地打招呼。有个人能陪着打发上班时的闲暇时间,挺好,他于我,仅仅是一个网友,很纯粹的网友,在网上是朋友,下了网就各不相干,不想念、不牵挂,这,很好。
有一次,我问他:“你上班时间聊天不怕被老板炒吗!”
“除非我自己炒自己,你还是小心着点你自己吧!”
靠,我在心里暗骂,自己当老板了不起啊,说不定就是开了个云吞铺,拽什么啊!
不去搭理他,过了会又见他发消息过来:“你总该礼尚往来一下吧,都聊了那么久了,你连照片都不给我看一下。”
“我是恐龙,有什么好看!”
“谦虚什么嘛,你同学可说你是美女,让我看一下嘛!”
那天我手头上正有事要忙,没时间陪他扯,就打了“没门”两个字过去,然后下线。
第二天,我们照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取笑他打字慢,他说不是打字慢,是一边聊天一边在看文件。我突然想起了佩凌,他打字也慢,因为他的拼音不标准。
我挑衅他:“广东人用拼音打字怎么都快不到哪去,听你们说的那野人话就知道了!”
“号码拿来!我倒要听听你这文明人是怎么说话的!”
我犹豫了一下,并不打算把号码告诉他。网聊、通电话、见面……这样的网络爱情故事我已经经历过一回,绝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不!”我回道。
“小气鬼,那我把我的告诉你,你想听我声音的时候随时可以打,我的声音很好听的哦。”
我对着屏幕笑了,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又夸自己长得好又夸自己声音好的,估计很有拉皮条的天赋。
聊天框里出现他的手机号,我并没有把号码存下来,因为我永远都不打算拨这个号码。
“你叫我用什么名字存你的号码呢?总不能用“人约黄昏后”吧,别人一看就知道是网友,会影响我的光辉形象。”
“你想知道我名字就直说嘛,我又没说不告诉你。我叫丁慕江,怎么样,名字好听吧!”
丁慕江,丁慕江,我默念了两遍,笑得气都岔了,不就是个姓丁的木匠吗,好听个P啊!当然我没敢这么打击他,只有选择保持沉默。
他不罢休,发消息过来:“你的名字呢?”
我说:“你又不需要存我的号码,要我名字干什么!”
他没理我,估计在那生气了。我不管他,埋头工作。
第二天,没在QQ上碰到那个姓丁的木匠,我也没放在心上,下班我在楼下的小吃店打包一份炒面,回到家,边看电视边享受着我的晚餐。刚拿筷子绞了一大团面塞进嘴里,手机响了,一看号码,020打头,我以为是佩凌,心想着他怎么那么不会挑时间,总是在我嘴里塞满东西的时候来电话。吐出面条接起电话,却不是佩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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