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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海泛舟记(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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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 发表于 2006-12-6 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以为文革的时候除了语录其他古书,国外的书全给销毁了, 原来还幸存了在出租书店里.

文革算不算另外一个焚书坑儒?
 楼主| 了了 发表于 2006-12-12 15:0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小舞 于 2006-12-6 14:05 发表
我以为文革的时候除了语录其他古书,国外的书全给销毁了, 原来还幸存了在出租书店里.

文革算不算另外一个焚书坑儒?

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生悬命 发表于 2006-12-12 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萧军曾在文革中大笑道:这一回一网打尽了!
 楼主| 了了 发表于 2006-12-12 15:39 | 显示全部楼层
[书海泛舟记]其八
  
  “牛棚”说书
  
    □范福潮
  
    1968年夏天,父亲住“牛棚”,一日三餐,我去送饭。
    “牛棚”设在金陵河边,挨着牛奶场,东风吹来,能闻见牛圈的臊味,也算是名副其实。早晨,“牛鬼蛇神”排成两列在院里跑步,臂上戴着半尺多宽的白袖章,上面用墨汁写着各人的罪名,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整齐的口号:“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低头认罪,重新做人。”然后,他们列队请罪。门禁森严,“群众专政”队员在大门口检查饭盒,馒头掰成四瓣儿,稀饭用勺子搅和几遍,见无夹带,才把饭盒送进去,父子只能隔门相望,说几句平安家话。父亲白天到河滩劳动,晚上写交代材料、挨批斗,劳动的地方离城十里地,中午,我顶着骄阳步行一小时去送饭。工地管束不严,监管人员检查罢饭菜,就让我送过去,父亲吃饭的时候,我和同学小飞到河里游泳。放下饭盒,父亲到河边筛沙子,他的脸晒得通红,抬大筐把肩膀上压出两条红红的印子,虽显疲惫,但精神很好。玩到下午4时,父亲催我回家,他问我,《水浒》看完了吗?我说,才看到梁山好汉劫法场。父亲指着河对岸说,那边就是法场。河水把对岸冲刷成一人多高的沙崖,岸上长着一片茂密的柳林,连着一望无际的菜地和稻田,河水和沙崖之间有一块三四十米宽的草丛,那是我们逮蚂蚱、捉蛐蛐的地方。过了几天,小飞不跟我结伴送饭了,他爸被公安局抓走了。我父亲说,他爸是现行犯,巷子里出了“反标”,查来查去,查到他头上了,怕是凶多吉少。
    那个夏天,是“演义”和“公案”的季节,我一气读完了《隋唐演义》、《说岳通俗演义》、《三侠五义》、《杨家将演义》、《施公案》、《彭公案》。父亲说,天凉快了,该收收心了,身处乱世心不可乱,你每天读上八页《四部精华》,经史子集各读一篇,不求通达,熟悉书目、作者,对诗文略有印象即可。伏天,父亲没到河滩劳动,他的毛笔字写得好,专案组让他帮着抄材料、写标语和大字报,会议室里,有一张乒乓球台,白天,他独自伏案抄写,送饭时,我可以直接送到屋里。父亲吃饭时,问我书念到哪儿了。我说,上午念了《晋楚鄢陵之战》、《孔子世家赞》、刘向的《善谋》、柳子厚的《与韩愈论史官书》。父亲问我有什么问题,我说,今天读的四篇,《古文观止》都未选入。父亲点点头说:《古文观止》不选诸子文章,不选诗赋,选本范围小,篇目也少,本是蒙学读物。自昭明《文选》问世,后代选家迭起,选本杂芜,读者难择良本。遇上好的选本,开卷有益;遇上差的选本,贻害尤深。不是每个读书人都有时间和条件遍读名家全集,读选本是不得已的选择,也是必须的阅读过程,因此,鉴别选本的优劣,便成了读书人面临的一大难题。《四库全书》卷帙浩繁,毕其一生难以通读,也无必要,此集用意严慎,选文精当,披沙拣金,可窥全豹,算是不错的选本。凡选本皆有得失,若与其他选本参读,拾遗补阙,自能甄别。
    那年雨水多,洪水常常涨满河床。洪水退后,沙坑积水一人多深,我和同学们常来玩水。小飞说,明天市里开公审大会,我爸要判刑了。我问他能判几年,他摇摇头,哭了,指着岸上的沙崖说,明天那里要枪毙人,不知道有没有我爸。我说,我们劫法场吧,救你爸爸。小飞木然无语。晚上我去送饭,说起这件事,父亲神色凝重,摩着我的头,叹了一口气说,还是“反诗”的年代,但已不是劫法场的年代了。
按语:“还是“反诗”的年代,但已不是劫法场的年代了。”--语已尽,意未了,这个作者,是很会写文章的呵。时光悠悠,世事沧桑,而我们仍然生活在这样的年代。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楼主| 了了 发表于 2007-1-22 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书海泛舟记]其九
  
  
  夜雨红楼
   
    □范福潮
  
    邻家杨哥读高中,是学校“红卫兵”的小头目,天天忙着刻蜡板、印传单、写广播稿。早晨,他骑车带我到学校,他管着广播室,桌上有话筒、扩音机、留声机、录音机,他写累了,就摁下录音键,和我比赛唱歌,看谁的嗓门大,直到把嗓子喊哑。玩够了,打开柜子让我翻书看,这些书,有从学校图书馆拿来的,有些是抄家弄来的,有些是他去北京等地串联时收集的,有小说、杂志、画报,两个柜子塞得满满的。看完《人民画报》、《少年文艺》,我翻出几册古书,里面每回都有插图,还有黛玉、宝钗等人的绣像画,我知道这是《红楼梦》,但书名却是《增评补像全图金玉缘》。我问杨哥,这是《红楼梦》吗?他说:“是,《红楼梦》有好多版本,这是其中的一种,在清朝,《红楼梦》一度曾是禁书,书局就改名《金玉缘》刻印。”我翻书,他忙他的事情。雨一停,他就带我上街撒传单、贴大字报,中午,他买几个烧饼,我们吃饱了,又回学校。几天后,父亲知道了,不许我跟他出门:“他是造反的人,是暴民,你跟他在一起,看多了暴力和乱象,耳濡目染,长大后你就难成一个温和的人。”
    茶馆里的书场关了,离家最近的一座戏园子毁于一场因电线短路引起的火灾,电影院没有新片子,市、区图书馆关闭了,书店里没有新书,收音机反复播送最高指示、两报一刊社论、样板戏……所有可去之处、可玩之事全没了,我蹲在屋檐下,看檐水溅起的泡泡顺水漂流,在院子的水坑里被雨点打碎、破灭。
    父亲戴着花镜坐在桌旁读我拿回家的《增评补像全图金玉缘》,累了,躺在床上闭着眼让我念给他听:
    第五回贾宝玉神游太虚境警幻仙曲演红楼梦“停。你到阁楼上取《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念第五回。”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卷之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好,你再念《戚蓼生序本石头记》第五回。”
    万种豪华原是幻何尝造孽何是风流曲终人散有谁留为甚营求只爱蝇头一番遭遇几多愁点水根由泉涌难酬第五回灵石迷性难解仙机警幻多情秘垂淫训题春困葳蕤拥绣衾恍随仙子别红尘曰问谁幻入华胥境千古风流造孽人“好,你把书放下,用脂本接着往下念。”
    念完第五回,父亲问我:“读懂了吗?”我摇摇头。父亲指着手里的书说:“你看,三种书第五回的回目各异,这是《红楼梦》成书后不同时期的版本。脂本是曹雪芹在世时的过录本,他一边写,一边给他的朋友脂砚斋看,脂砚斋边读边批,留下了这些批语,曹氏故有‘披阅十载增删五次’之说。曹雪芹只写了八十回就去世了,各种抄本流传民间,戚蓼生得到一种抄本,并为之作序,是为戚本,此本后来传到了上海有正书局老板狄葆贤手里,梓行于世。脂本和戚本是八十回《石头记》中较好的版本。据说后四十回是高鹗续写的,经他和程伟元整理,才有了现在通行的一百二十回本,这部《金玉缘》便是其中的一种,这是光绪十五年上海同文书局的石印本,此书是汇评本,虽有放诞虚妄之词,大体批评得当,插图多且精美,与脂批系统的诸本参读,可得红学门径。”父亲收起书,拍拍我的头说:“雨停了,你玩去吧。你还小,等你再长高一尺,就能读《石头记》了。”书虽未读懂,但对戚本的字却很感兴趣,字是楷书,舒展秀美,此时刚用钢笔写字,便将此书作了字帖,日日临摹,歪打正着,收益不菲。
    高二暑假,又是一个烟雨蒙蒙的夏季,父亲病了。上午,我陪父亲去医院做理疗。晚上常常停电,我擦亮玻璃灯罩,点上油灯,拾掇起父亲床上的纸笔,侍候父亲洗漱、躺下。风吹雨点打在纱窗上,沙沙作响,溅起的水星,弄湿了窗台,我关上窗户,坐在床头,就着昏黄的灯光,为父亲一字一句读《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父亲手持戚本,边听边做校勘。父亲说:“《石头记》博大精深,欲得本旨,读透八十回足矣,续书四十回虚应故事而已,本意求全,致使悬念顿失,反倒不美。戚序尝言:作者有两意,读者当具一心。譬之绘事,石有三面,佳处不过一峰;路看两蹊,幽处不逾一树。必得是意,以读是书,乃能得作者微旨。如捉水月,只挹清辉;如雨天花,但闻香气;庶得此书弦外音乎?乃或者以未窥全豹为恨,不知盛衰本是回环,万缘无非幻泡。作者慧眼婆心,正不必再作转语,而万千领悟,便具无数慈航矣。记住,一至五回乃红楼锁钥,尤以第五回关键,秦氏卧室、太虚幻境、十二钗判词、十四支曲子,词章华丽,寓意极深,须精读细品,用心勘磨,再经人生历练,方能觉悟,看不懂第五回,《石头记》就算白读了。”

一部红楼梦,养活了多少闲人阿.我这个俗人,就不多说了.
 楼主| 了了 发表于 2007-3-15 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书海泛舟记]其十


  换书

  □范福潮

  初一开学,中苏珍宝岛之战刚过,全国都在备战,上午军训,下午挖防空洞,过了四周才上课。"文革"前的教材被诬为"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产物,统遭废弃,"复课闹革命"后,学生没有教育部的统编教材可用,课本由各省临时组织编写,强调为政治服务、为工农兵服务,发到手的新教材只有语文、数学、俄语,课本粗糙、浅陋、杂乱无章、泛政治化,新增了工业基础知识、农业基础知识两门课,音乐课改称"革命歌曲",体育改称"军体",练投弹、打靶、拼刺刀,一学期还要安排八周时间学工、学农,即使这样的教材,也无足够的课时学完。

  上学对我来说,与玩耍无异,在校时间,多花在换书上,这是校园里惟一的乐趣。书包里装几本小说,上课时约好人,下课铃一响,打着手电,钻到防空洞里,各人拿出各自的书,互相交换。但并非每次都能换到称心的书,遇见对方拿的书是我看过的、或不爱看的,便难成交。书的可读性是关键,物以稀为贵,拿一本好看的小说一次可以换到两三本书。那时,尚无"流行歌曲"一词,但"流行小说"却是有的,这些书虽被批为"毒草",但仍高居"流行小说"的排行榜,在地下流行,外国小说像伏尼契的《牛虻》、高尔基的《在人间》、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哈代的《德伯家的苔丝》、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中国小说像《封神榜》、《说唐》、《说岳》、《水浒》、《三国演义》,都很抢手,私下询问,读没读过这些"流行小说"成了关乎品位的大事,拥有这些书在喜欢读书的同学中更是地位的象征。换书也有规矩:不能拿别人的书去周转。一天,我用林汉达的《春秋故事》从一连四排张宝龙手里换来一本安德列夫的《红色保险箱》,连夜看完,第二天拿这本书换来一本凡尔纳的《机器岛》,第三天又用《机器岛》换了一本萨多维亚努的《漂来的磨坊》......别人若也像我这样换书,打时间差,便难免"穿帮"。第四天,宝龙问我:"你怎么拿我的《红色保险箱》和别人换书?"

  久而久之,经常换书的同学形成一个固定的小圈子,多数人成了我的密友。大家都感到防空洞里"现货交易"不方便,预先不知道谁手里有什么书,成交率不高。我想出一个办法,约了10个同学,每人写出自己拥有的50本书的书目,复写10份,人手一份,这样,大家按书目挑选想看的书,互相交换。我想看宝龙的《摩诃多的故事》,上午告诉他,他想看我的《瘸腿魔鬼》,下午,我俩即带书到校交换。仅过一个月,我们这个"换书会"又发展了十来个会员,新会员还有外校的高年级学生。换书会的书目有一千多本,除了小说,还有散文、诗歌、史志、传记等书,我们阅读的范围随着会员的增加逐渐扩大。

  一天,上课间操时,老师在教室搜查学生的书包,我和几位同学书包里的书被没收了。事后才知道,一位同学因借书之事与宝龙结怨,跑到校革委告状,把我们"换书会" 的活动揭发出来。校革委把参加"换书会"的学生定性为"地下小集团",停课、办学习班,令我们一周内按书目把"毒草"小说全部上交,逾期不交,将被开除。正在学校不依不饶的时候,邻家廖叔叔的儿子被单位派到学校当工宣队员,担任我们连的指导员,那时,工宣队在学校掌权,他是工宣队长的徒弟,经他斡旋,此事便不了了之。廖大哥叮嘱我以后不许把小说带进校门,他透露给我一个好消息:"学校在吴山买了四十亩山坡建学农基地,每班抽三个学生去开荒,让我带队,你也去吧,到山里开荒,比在学校挖防空洞强。"

在我最喜欢读书,吸收知识像海绵一样快的少年时期,却没有很多的书可以读.这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那阵,家里有限的几本书都被我囫囵吞枣的看完了,为了得到新书,我寻找一切机会跟同学,朋友,亲戚,甚至同学的亲戚借.去好朋友家里,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翻人家的书箱(汗,这样的毛病我至今没改).就算如此,小村的资源也就很快被开发殆尽.哎,真是痛苦又快乐的日子.有人说,小时候缺什么,长大后就会几乎有点疯狂的搜集什么,我自认为离疯狂的搜书还远得很,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喜好书,也算是一种心理补偿吧.

[ 本帖最后由 了了 于 2007-3-15 17:21 编辑 ]
神仙小白猫 发表于 2007-3-15 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贴!!
好书!!
好爸爸!!
 楼主| 了了 发表于 2007-3-29 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书海泛舟记]其十一
  
  
  曾伯伯
  
    □范福潮
  
    读书人仰慕虚名,实不可取。古人云“图虚名而居实祸”,堪称忠言。家有宝藏,坊间淘得秘籍善本,惟恐同道不知,有明珠暗藏之叹,日久心痒难忍,或置于书架炫耀,或四处吹嘘,惟恐外人不知。待同道知晓,欲借读几日,又露难舍之态。勉强借出,不出三日,便朝思暮想,倘若逾期不还,更有抓肝挠心之痛,遂两日一催,三天一讨,交情顿失,斯文扫地。
    曾伯伯,从小在旧书铺当伙计,公私合营后,在新华书店车站口门市部当店员。曾伯嗜书如命,雅好明清笔记野史,收藏颇丰,先父与其常有往来。曾伯谦恭和蔼,谈吐斯文,待客热情,有伙计旧习,惟生性吝啬,为人诟病。
    曾伯常去西安为书店进书,每次都要逛旧书店,若淘得好书,逢人便吹嘘一番。一九六五年冬天,曾伯淘到一部同治年间刻印的《批本随园诗话》,品相极好,他请我父亲和一些好友到他家看书,先声明只许看,不许借。这部书在他家书架上摆了好久,有一天,市文化局局长上门借走了这部书。
    后来,我父亲一去书店,曾伯伯就唠叨此事,埋怨局长不还书,他也不好意思催讨。我父亲拍拍他的肩膀说:“活该。”
    父亲用烟盒纸亲制借书单一叠,用小夹子夹好放在书架上。上写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某借某某某书某本借期几天几日归还,借书人、借书日期、书名、册数、还书日期、借书人签名处空着。父亲借书,必填借书单,还书后索回,贴在这本书的读书笔记上;外人来借书,父亲便让人家填写借书单,他怕借书单弄丢,晚上,再登记到“书刊往来账”上。
      一九六、四年冬,曾伯伯借走马建忠《适可斋纪言纪行》一册,借期七日。第七天未见还书,翌日,父亲手书一纸,命我去曾家索书,曾伯伯不在家,我空手而回。礼拜天,父亲带我逛街,在茶馆遇见曾伯。
    寒暄过后,说起还书一事,曾伯赧颜,说是四日前去西安出差,把书丢在火车上。父亲笑道:“丢就丢了吧,你若早说,何必费我两行笔墨?”
    曾伯伯家的藏书从不外借,他有一本自编书目,因请我父亲抄写,父亲录了一本底稿,想看哪一本,约好时间,到曾家看书。曾伯沏好茶,奉陪甚殷。父亲读书一目十行,摘录时用速写文字,回家后再做整理。父亲笑问曾伯伯:“老兄把书当何物?”曾伯伯歉意道:“来之不易,自当珍惜。”父亲揶揄道:“你把书当女人。”
    一九六六年破“四旧”,抄家之风迭起,邻居杨伯伯之子带领“红卫兵”抄走曾家藏书五麻袋,运至学校。父亲听说后,命其带我携书目去学校核对。我在书堆中找到了曾伯伯借我父亲的《适可斋纪言纪行》,径自带回。父亲抚书叹道:“物归原主,天不欺我,天不欺我。”父亲对杨伯之子说,这些书都是珍品,不能毁坏,劝他领我去学校把书运回家。父亲一一登记,藏在杨家的阁楼。抄家风过后,父亲将书如数还给曾伯伯。曾伯伯挑出三本书赠我父亲,父亲婉言谢绝。他拿出曾伯伯的借书单,撕成两半,笑道:“我只留下了这本书。取之无道,老兄包涵。”
按语:我自认为不算特别吝于借书的人,只要那个人是真的喜欢书,如果机缘合适,送也是可以的。只是,当自己喜欢的书还回来后,发现面目全非,心疼是免不了的。昨天这样的事就发生了一次,唉,我真想重新买本,心里才舒服。要不干脆送她也行。
茉茉一笑 发表于 2007-3-31 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是,当自己喜欢的书还回来后,发现面目全非,心疼是免不了的。

同感同感。小的时候家里订了几样杂志,《故事大王》、《儿童故事画报》什么的,妈妈在印刷厂工作,每年底都把一年的杂志整理好让工厂的叔叔阿姨帮忙装订成册,再用牛皮纸包装,手工好的不得了。一次将其中的两册借给小朋友看,还回来后面目全非,不但封面连内页也弄得破破烂烂。气得我大哭一场,竟也有这样读书的人,妈妈也把我臭骂一顿。

这个系列写的好,可惜今天才看到,不然早就跟贴了,呵呵。
 楼主| 了了 发表于 2007-3-31 1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嗯,我也很喜欢这些文章,还有呢,等我慢慢转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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