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xiaopluto 于 2013-11-7 08:38 编辑
五、闪亮的日子 ----但愿你会记得,永远的记着,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
自从我离开老家上大学那一年开始,每一年的十一都是回家过的。今年的十一不太一样,在宁夏的彭阳,在晴朗的阳光下,在访查的小路中,这个十一显得忙碌而又有意义。我会记得和小伙伴在一起的这闪亮的日子。
后队终于来了,我也不用一个人住了,同屋的张翼是一个很有爱心的型男。他穿着时尚,尤其是发型特别酷,很有文艺范和艺术气质,一看就是潮男,但他性格却内敛腼腆,一点也不张扬,和外表有很大反差。我们在睡觉前进行了简单的交流,对第二天的行程有个准备。
一大早起来就去打印复查的资料,运气非常好,8点钟不到打印店刚刚开门我刚刚到。一切都很顺利,打印完东西我准备取U盘的时候,U盘的头子掉到了电脑桌子下面。我找来扫帚从桌子底下捞U盘头子,大概是许久没有清扫了,居然在找到东西的同时,扫出来1块5毛钱,老板也很开心,多么欢乐和幸运的事情啊。
今天开始实地入户访查,茉莉姐一队,杨老师带一队。我们起来吃完了早饭就等出租车师傅来接我们下乡。因为我挑的冯庄比较远,路又比较难走,我们本打算早一点出发。可惜师傅的车左等右等都没来,大家心头都有点焦急,差不多九点半都过了,虎师傅才来,我们也赶紧上车出发。
一路上跟虎师傅聊天,虎师傅也是我们的老熟人了,我们每年的访查活动都会有包虎师傅的车,只是每年参与访查的队员不一样,所以虎师傅算是第一次跟我们接触。虎师傅很健谈,跟我们介绍彭阳各个乡镇的情况,还跟我们说起他在福建打工的经历。提到我们的助学访查,虎师傅头头是道,每年去的哪,走访的哪几户人家,哪几个队员给他印象深刻。说到去年的访查,虎师傅说印象深刻两件事,一件是有个女队员冷得不行,他拿出军大衣裹身上才好一点。还有一件是有个女队员喝酒特别厉害。我们把访查表一给他,他就开始帮我们规划起行程,要先去哪里然后再去哪里,非常地热情。
有熟悉路的虎师傅带路,我们花了两个小时得时间很顺利的到了冯庄,走到具体的村就要问当地村民了。彭阳山区,虽然是同一村子,但是每家每户住的都不近,隔一个山坡都能让你走上好远。然后我们停在一家农家小院门口,虎师傅下车去问路,我们下车就发现了路边的枣树。虎师傅说这家人家他认识的,农村人其他的没有,也就这树上的出产点东西,尽管摘尽管吃,他们不在乎的。看着树上已经变红的枣子,我们开始一个个摩拳擦掌。可惜枣子都长得太高了,张翼仗着身高马大蹦跶了几下还是够不到,那边茉莉姐和lolly已经在流口水了。我找来了一个长树枝,开始往下打枣子,第一个枣子落地,女士们尝了下,非常好吃,又甜又脆,于是开始加快打枣频率和速度。热心的村民看着我们一群城里人在枣树面前瞎蹦跶,虎师傅这时候也问完路回来了,村民和虎师傅爬上树去帮我们摘枣子。我们很不好意思地接过老乡手里的枣子,赶紧出发。坐在车里吃着刚从树上摘下的枣子,很甜很美味。
可惜山路不好走,走到后面出租车根本下不去,于是我们下车步行去第一户人家。第一户人家在一个小山坡上面,看着不远,走起来还是花了点时间。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们也不着急,空气清新,阳光又好,心情还是很舒畅。终于见识了窑洞,亲身走近窑洞,感觉还是很不一样,没有窗户,越往里面走越昏暗。一般人家有一个窑洞是厨房,一个窑洞放杂物,一个窑洞用来日常起居,当然窑洞门前还有个大院子,晒满收获回来的玉米或是粮食。因为山里缺水,他们喝的水都是要到十几里外的地方专门运水,平常洗衣等生活用水都是用水窖里面收集的雨水。第一次看见了水窖,绝对的大开眼界,水窖是收集雨后山上留下来的水,其实水窖也是个窑洞,对于我这种长在江南河网纵横的水乡的人来说绝对难以想象。访查结束的时候往回走,路过窑洞边上的一大片菜地,种满了各色蔬菜,还有南瓜和向日葵。菜地里的东西都已经收获了,我们捡了一个向日葵,开始嗑起生瓜子来,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啊。发现窑洞的顶上其实就是自家的玉米地,我还拣了条近路,爬了回野山,很有意思。
第一个入户完已经12点多了,我们来不及休息开始进行第二家的访查。这段路也是印象至为深刻的一段行程,因为实在是太难走了。冯庄这个地方是山区,但是这里山上还产石油,于是经常还能从山头上看到对面山上的油井。第一次连熟悉道路的虎师傅都走错了,回头重走,开进山间小路,边走边问路。一路上真的是跋山涉水,有颠簸不停的下坡,有绕转不停的斜坡,还有趟过溪流的小路。我们一路都在感叹,这出租车真是开出了越野车的架势和感觉,这分明就是一辆路虎啊。可惜道路实在难开,车子两一次陷入泥坑,爬不出来了。我和张翼都下车伸手推车,也是不见效果。很有经验的虎师傅让我们都下车,他慢慢移动一点点爬出了土坑。还有一次上坡太陡,车子爬不上来,轮子一个劲打滑。虎师傅让我们都下车,他先把车退回去积蓄力量,然后一个猛冲,第一次还是没有成功,第二次蓄力终于一股灰尘四起爬了上去,留我们在路边吃了一嘴灰。本来我都走上去了,茉莉姐非要我下来,说是有灰一起吃,我也真下去了,本想去帮忙的,没想到后来会吃灰。在村民家问路的间歇,又尝了树上新鲜的枣子,虽然没吃午饭,但是枣子已经吃饱了。
第二家很偏僻,也很难找,跨过小溪才终于见到他们家院子,不过他们家门前除了枣树外还有大梨树,我们走的时候他特意从树上采摘了好几个梨子送给我们。等我们访查结束已经将近三点多钟,下午三点,才做了两个入户访查,于是我们不敢大意,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家。等把冯庄的三个入户做完已经下午五点过了。然后去到孟塬,做完孟塬的第一家已近天黑。打电话给杨老师他们,他们效率要高一点,几经做完了新集的入户。我们还是把计划的孟塬的几家都走了一下,虽然有些人家里没有人,等到往回赶得时候已经接近8点多。
忙碌而紧张的第一天入户就要结束了,其实我更多的是觉得时间不够,很想多走几户人家。可惜按照我的行程安排,第二天,也就是2号我就要离开大部队返程回家了。于是今晚的晚饭除了给刚来的L接风,也是给我的饯行。回来的路上商量着去哪里吃,很有意思,杨老师是回民,不吃猪肉,lolly和张翼是道教徒,不吃牛肉,而小猪是不吃羊肉的。茉莉姐充分发挥大姐大的气势,综合考虑完后就定下来吃大盘鸡了。
九点多,大家陆续到了晚餐集合点,点了两大盘鸡。大家开始说着这一天的各种趣事,小猪说他今天又哭了很多次,我们则说着我们好吃的枣子和梨子,还有技术很好的虎师傅和那辆哪里都能去的路虎。大盘鸡真的是名符其实,那个盘子真的很大,份量也是十足,大家劳累了一天都饿了。我们这队是直接没有吃午饭,吃了枣子梨子还有自带的干粮,虎师傅也是没有吃午饭,我们的干粮分了一点给他。杨老师他们是吃了午饭的,不过已经九点多,想必他们也是饿坏了。所以这大盘鸡显得尤为的可口,忍不住要夸lolly几句,她这一路上也是表现的沉稳淡定,很有主见跟她柔弱的外表有很大的反差。
我很兴奋,之前和杨老师约好要好好喝下酒。杨老师拿来白酒倒了五杯,黑猫,茉莉姐,小猪各一杯,剩下的我和杨老师喝。正式拜茉莉姐为师,喝了拜师酒,黑猫也一起拜师,算作小师妹。L性格开朗,非常活泼,也是茉莉姐徒弟,算是师兄了啊。大家都比较客气,喝酒到后面杨老师要来了色子,玩起了小游戏。很有意思的游戏,除了杨老师和虎师傅外,大家都第一次玩。我发现张翼悟性不错,我对游戏规则的理解也比较快,一圈下来,杨老师倒输了不少次,喝了不少酒。可惜我不会划圈,不然又可以热闹一番。
回想这一天,我总是想到快乐的小伙伴们,我们一起推车,一起摘枣子,,一起吃着灰,一起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那开心而忙碌的样子。这一幅幅回忆构成了这些闪亮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