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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在樊笼中,何时返自然(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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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娅卓玛 发表于 2005-12-5 10: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ZT: LOH  maggie_ll
下午读完《夏日走过山间》,连连叹息,能在这样的地方住上一个月,神仙也不换。忍不住检点一下这类书,与友朋共享,有不到之处,也请补充,纠正。

夏日走过山间 【美】约翰·缪尔,三联文化生活译丛,陈雅云译
作者被誉为“国家公园之父”,此书是他走访内华达山区的日记。流云,碧空,芳草,松林,山峦,飞瀑,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荫。虽为夏日,却无沉闷酷热之苦,反如秋日之高旷,或冬林之疏朗,开阔。笔下诸物,尽态极妍,虽工笔细绘而不觉其芜杂,有清冽之气。

醒来的森林,【美】约翰·巴勒斯,程虹译,三联文化生活译丛
与前一个约翰为同时代人。不同的是,该约翰以美国东部的卡茨基尔山为写作背景,被称为“鸟之王国中的约翰”。读是书觉耳边百鸟齐鸣,如在林间,如闻天籁。

堤契诺之歌 【德】赫尔曼·黑塞,上海译文,窦维仪
堤契诺是瑞士南部的一个小山村,一战后,黑塞曾在此隐居三年,之后多次到这里过冬,创作了很多作品。书中写树林,村居,写孤独,沉思,大概因为黑塞同时是诗人和画家的缘故吧,他对色彩非常敏感。用朋友的话来说:很少见到能把自然景色和自己的心情结合的如此紧密的散文。还记得自己读是书心中的那份狂喜。 “世界变美了。我孤独,但不为寂寞所苦。我别无所求。我乐于让阳光将我完全晒熟;我渴望成熟。我迎接死亡,乐于重生。”

猎人笔记,【俄】屠格涅夫,丰子恺译,人文出版社
这书的版本很多,除了丰子恺,似乎巴金也翻译过。我最初读的是燕山出版社的本子,那阵还不会挑版本呢,但仍然能够感觉到此书的魅力。屠格涅夫的小说我不喜欢,这本散文却能打动我。白净草原的辽阔,清新,发生在其中的悲惨故事,让人恻然。

塞尔彭自然史 【英】吉尔伯特·怀特,缪哲译,花城
此书周作人和叶灵凤均推崇备至。为书信体,文雅可喜。我孤陋寡闻,译者缪哲从无耳闻,然觉其传统文化功底深厚,似非凡笔。该译者还译有《钓客清话》,以后见到,亦当买下。

沙郡岁月【美】阿尔多·李奥帕德,吴美真译,中国社会出版社
作者被誉为现代环保之父,文笔优美。不过,具体内容我都忘记了,汗。书中插图不错。三联的文化生活译丛也出过,译者是同一人,但印刷质量不如中国社会出版社的。我曾经买过好几本送朋友,精彩不容错过。 枕草子【日】清少纳言,周作人译,对外翻译出版社 周作人的翻译,无可挑剔。然而她写的宫廷生活,我却隔膜,不感兴趣。而关于四时清趣,草木霜花,倒愿一观。

所罗门王的指环【美】劳伦兹,译者?,中国和平出版社
狗的家世【美】劳伦兹,胡小兵译,中国和平出版社
作者是诺贝尔医学和生理学获奖者,创动物行为学。不过,我读他的书可不是为了那些科学啊啥的,我就是喜欢这个老头。他在家里养雁鹅,其中有一只把他当作自己的配偶,为了献殷勤,捉虫子往他嘴里塞。还有一次他为了安慰一只把他当作妈妈的小雁鹅,学他们叫,还蹲下来,蹒跚着带小雁鹅去遛弯。这样的趣事还有很多,只是书没在手边,无法抄录。喜爱动物的朋友读这书会经常哈哈大笑。说实话,我有点怀疑,难道那些动物真像他写的这么神奇吗?但他又是科学家,似乎不会瞎编的。

瓦尔登湖,【美】梭罗,徐迟译
这书太常见了,所以反而未读。徐迟的译笔应该是最好的。

飞廉的山庄,舒飞廉,华夏出版社 写乡村景色,时有会心处,我很喜欢。现在很少见到这么散淡的文字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插图太糟了,太糟了。

大地上的事情,苇岸,中国对外翻译出版社
还不错吧,但久不读,内容都忘记了。

还有一些我知道,却没有的书: 四季随笔【英】吉辛
从叶灵凤的读书随笔里知道此书,一直未曾遇到,可能没有新版过。

动物素描【英】布封,【法】布封 刘阳译,江苏人民出版社 有新版
一直在等打折,一直未曾打过,下次买下来算了。

在乌苏里的莽林里(全2册),【俄】阿尔谢尼耶夫,译者?,人文 有新版,
但当时没有读此类书的兴趣,且贵。

寂静的春天,蕾切尔·卡逊 著  吕瑞兰 李长生 译,吉林人民出版社
不知道是不是最好的译本,未见新版。


[ 本帖最后由 了了 于 2006-3-6 23:57 编辑 ]
 楼主| 喜娅卓玛 发表于 2005-12-5 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应该会喜欢.摘录一段,看看

LOH TOOT

翻地与洋姜的故事(上)

心情像过年。星期日,天朦朦亮,眼睛就睁开了。拉着效,忙着在衣服堆里,选出耐脏、耐磨的工作服,另外也把雨靴捉出来当配备。 取了新买的铁镐、花园用的铲子。效也从贮藏问搬出十多根短木桩、一圈铁丝,以及榔头、锤子、铁剪、钉子等工具,说要重整地界。 两个人四只手,又提又背又扛,精神抖擞,架势十足,浩浩荡荡的展开第一天的"农民生涯"。 走进农地,寂静无人。仔细端详,属于我们的土地,一畦畦田规划得井然有序,看来可省去不少工夫。再望望两块邻地,右边的一块蔓草滋长。直觉反应:"该不是昨天分地看走了眼?" 效忙走回路头,顺号码重数。果然,我们认错成107号地。是嘛!天下哪有不劳而获的方便事,地规整好就等我们下种?赶忙把工具挪移到荒草堆中。干吧!总算有了拓地垦荒的意思了! 效准备沿田塍钉几根短木桩,给小农地围出及膝的短篱及矮门。铲一把土起来,翻出几个大块茎。我眼明手快,拾起来兴奋地递给效: "瞧!是姜。" 效来劲了。钉桩事暂搁一边,沿着田塍小心地一铲一铲把土翻开。我蹲在一旁,拨出一个个肥厚的姜块。不过10分钟,挖出的姜已堆出了个小山。"少说有10公斤,我们发了!"效的眼睛透过镜片,闪着热烈的光彩。我呆呆愣愣的望着姜摞,只觉置身梦境:一个个堆叠的姜,就是童话里挖出的珍宝。 发傻之际,窜过两只头扎冲天炮的小黑狗,猛的吓我一大跳。一位和善的荷兰妇人,喝阻住了吼叫的小狗,朝我们亲切地打着招呼。 "我叫依蕾娜(Irena),你们是新来的?" 我们含笑点头。她继续:"这块地原是我们的。我丈夫嫌它小,前些时换到西边200平方米的地去了。"手指着相对映、远远的另一端。 心头遗憾,虽挖出宝贝,还是该物归原主。指向整理出的农获物:"太太!这些姜,请你们取走吧!" "姜?"她笑了,"不,这不是姜,我们叫‘甜马铃薯\'。喜欢的话全归你们。" "甜马铃薯?"还没时间厘清这个问题,依蕾娜招呼着我往地中央走去:"跟你解释一下情况,有兴趣的作物,你们尽管留下,不喜欢的就铲掉吧!" 指着几株掌状叶的植株,告诉我那是羽扇豆花(Iupine)。 一丛植物叶似米粒,是一种调味料,炖肉用得很多,名叫麝香草。她采了一枝让我放鼻尖闻闻,果然有股特殊的香气。 麝香草边上有些小葱、蒜苗,她指着其间一些细长的绿叶,解释:"这一种,我也不知叫什么?是葱和蒜的杂交。"我礼貌地点头回答:"没关系,我会慢慢分辨的。" 走到地的尽头,种了一片草莓。依蕾娜叮咛:"你们最好在地面上铺一层塑料布,免得果子被蜗牛吃掉,可惜。"态度细心体贴。 随后,指着地面大片的杂草,"这不是一般的野草,是专门种下保护土壤的过冬麦草,可作肥料用。翻地时,记得把它们埋到地底下做养料。"哦!我脸上泛过一阵热潮,差点把善意的冬草视为杂草呢! 这时两只小狗已不耐烦的跑远了。依蕾娜大叫着它们的名字,边快步追赶过去、边回头叮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到我们园子里来问。视你们成功!"摆着手,很快地消失了身影。

翻地与洋姜的故事(下)

经由依蕾娜指点,效很快的深翻出几塍菜地。每畦地大约50厘米宽,畦与畦之间留下20厘米的走道。 效翻地时,我把清理出的垃圾,扔到农园大门外大垃圾堆里。在废物堆中发现几条很好的术料,直觉可以派上用场,顺手捡了回来。效见之,果然是废物利用的好东西,听我说还有些剩余物资,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走一趟。 不久,效拎回一大捆木条,和一个小矮桌:"桌面有点损坏,可以重新钉一个面。" 拾回的长木条,后来一部分做了分界短栏的横梁,一部分做了豆架及瓜架。 小矮桌经修理后,成了十分体面的白色小茶几,经常放置我们采收下来的花束、蔬果及工具包。偶尔也放上我们的小野餐。有时它还转换角色,变成我的小矮凳,坐在上面休息、看书或素描。 不知不觉,效已辟出了四分之一面积的菜圃。紧邻105号的白发荷兰老先生,忍不住提出警告:"年轻人!第一次种地吧!别做太过了。否则到晚上,你的背就不见了。" 效挺直了身,停止手中的工作,挥掉脸颊上的汗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朝老先生感谢地笑了笑,算是回应他善意的典型的荷兰幽默。 其实老先生早来到地里,彼此专心耕事,没特意招呼。如此一声忠告,一张笑容,认了邻居。 逐渐观察,老先生并不常来地里。他种植的多是不必太费神照顾的菜蔬。每回他到地里两小时后,他的妻子总会骑着车跟过来。卸下自行车后座的藤篮,把蓝格子餐巾布铺在园中一条长板凳中央,取出暖水壶,两只咖啡杯及一碟蛋糕摆好。招呼老先生洗手、擦净后,并排坐下,无言地慢慢享用。大约45分钟后,老太太收拾好藤篮,重新装在车后座,默默地又骑车回去了。我常常会想起她不言不语,却满脸柔情、温顺体贴的模样。 为了"背的存在",我们收工休息。这时飘下些雨丝。忙了几小时,肚子也抗议了。于是拎着一大袋"甜马铃薯",扛着工具,带着“劳动人民的骄傲”(效出生于中国大陆,常常会把以前生活中的一些口号,夹带运用在口语里,我耳濡目染,也学了几句),回家去也! 削了"甜马铃薯"皮,证实它果然仅具姜的外表而实非姜。试煮来吃,不太合胃口。切成细丝炒,试尝倒是脆脆的,却不觉有什么特殊。 几经打听,终于验明正身:“甜马铃薯”者,乃中国西北方所谓的 "洋姜"。做成泡菜特别香脆可口。 买来制泡菜的抽真空玻璃罐,分别把洋姜洗净、晾干后腌起。数星期之后开罐,果然美味。以后陆续发展,拿腌好的洋姜做为酸菜鱼、肠旺的的主力配料,效果奇佳,用之切丝炒杂碎,更是绝妙的组合。再试之以酱油调味制作酱菜,完全成功。入口是既香又脆的酱菜,还可长期保存。每回吃清粥小菜,取出一小碟佐食,爽口开胃。 洋姜茎长得特别挺壮,足足3米高。留在短栏栅边的洋姜块,发出的株枝,到夏天长成了自然的藩篱。路过之人,不知其名者,曾驻足探问:"何名也?Chinese muur(荷语,中国长城)?"闻之大气,自此概以“中国长城”称之。 洋姜花开色黄如黄菊,又似小向日葵,颇美。根的穿透力既快又强,虽只有数十棵植株,第一年秋天却收获了50公斤的洋姜。自己吃,分送朋友,还余下许多。弃之可惜,后来打听有养猪人家,将剩余的部分全贡献出来做了猪食。以后,每年只敢在地边种一两棵,收成来做泡菜、酱菜之用。 翻看《巴克尔》(Bakke)杂志(荷兰菜种、花苗的邮购杂志),五粒"甜马铃薯"块茎售价5块多钱荷兰盾,我们岂不是拿黄金喂了猪?!

侨居荷兰七年 台湾作家丘彦明《浮生悠悠》

「我费尽心思寻找自己,却找到你。」这话令人怦然心动,写在唐效和丘彦明的粉红色喜帖上,从荷兰越过半个地球寄回台湾,那是他们神仙眷属的开始。他们骑着脚踏车到市政府结婚,回到家后,隔壁的牧师娘送给丘彦明两条抹布作为结婚礼物,「我一直感动至今,作为家庭主妇,最大的责任就是要让家中窗明几净。」而丘彦明,连带打扫了自己的心房。  

落脚在荷兰中部小镇,时光悠远,丘彦明将她的生活手记整理成《浮生悠悠》,关乎她的植物、农园与二人生活,在小镇上租一块一百平方公尺的农园,过起耕读生活,「五年来,从土地里,我不仅得到了健康的身体,还学习到了诚恳扎实、尊重生命的态度,更维持了安静自在的性情。」丘彦明说。  

乡居荷兰数年间,偶有文友造访,都不由得艳羡丘彦明的生活,在她那罂粟花开得像杯碗大的园圃里,丘彦明打量着满地肥硕的菜蔬,琢磨着餐桌菜色,阳光空气土壤的养分在十分钟的路程后进了肚,滋养了身体与灵魂。她不像一般中国人将酸模误认为红色的大芹菜,而学会了熬煮粗大的红茎,作成荷兰典型的「学生甜点」,她也终于懂得:原来毛豆和黄豆是自家人,从活生生的植物课程中,让她不由不信--毛豆就是黄豆的嫩豆子。  

一九八八年,拋开令人羡慕的职位,远离既有一切,希望重新找到更契合自己性情的人生,丘彦明远赴比利时皇家艺术学院,在完全没有美术基础的情况下修读美术,晚间又在音乐学院进修钢琴。而十四年前伦敦之旅,巧遇四川来的男人唐效,四年后成婚定居荷兰,姻缘红线牵得传奇,二人生活哲学与价值观更是契合。  

二人互动激荡,与大地教习的功课,点点滴滴记录在丘彦明的记事本中--一本专记杂事约会、一本记录园圃植物成长变迁、一本专载食谱、一本读书笔记,还有一本唐效言行录,《浮生悠悠》就是七年植物笔记的结果。  

而这本三百多页的书,所传达的并非不存在现实的传奇,反而是扎根土地踏实生活的启示,「人所追求的,不过就是快乐与幸福。」丘彦明说:「幸福并不遥远,就看你怎么面对。」对于人、对于土地皆如是。


[ 本帖最后由 了了 于 2006-3-7 15: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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