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唐僧给免费午餐的公开信

恩,好东西.透彻.

这个。。。肉档老板啊 ，给百蹊贴金了啊。。。百蹊只是小打小闹的组织。
免费午餐的目的非常明确，在短期内就推动了国家政策出台，功不可没。

这个。。。肉档老板啊，给百蹊贴金了啊。。。百蹊只是小打小闹的组织。
免费午餐的目的非常明确，在短期内就推动了国家政策出台，功不可没。
藥姑山人 发表于 2011-12-15 10:19

肉唐僧算是名人了吧。

我倒并不觉得百蹊是小打小闹，至少，从整体的运作到后续的经营，百蹊的模式暂时是没多少大的漏洞的。

免费午餐因为从一开始就比较高调，从而引起了很多名人的关注，因此短期成效比较明显。

转个文字版出来，方便大家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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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邓飞和免费午餐的一封公州言
邓飞，及免费午餐的各位参与人士：首先向你们表达我深深的
敬意。其次，基于此项目的极端必要性，我尽我所能，只提建
设性意见，哪怕只是作为批评和反驳的靶子，可能也会对你们
有些许帮助。
因为不言自明的原因，关于非政府组织的运作，我们都没有什
么经验。我先说说我个人的一点经历：09年春节后，我因为与
单位有一点小误会，不开心了，决定从万科辞职，单位苦留。
我就演节目，说感觉梅林路63号（当时万科总部所在地）像极
司菲尔路汤号，一进去我就头疼心慌，胸闷气短神情涣散。领
导没法儿，说那你去遵道散散心吧。当时，万科在四川绵竹遵
道镇投了一个亿贩灾，人道主义救助之外，还重建了幼儿园、
镇政府、镇医院和学校这四个公共设施。我去遵道，身份是《
万科周刊》主笔，任务是写一本关于遵道重建的专刊。需要说
明的是：
1、《万科周刊》是国内第一本“对外发行”的企业内刊，当
时还是双周刊，发行量8000份左右，免费赠送学界、政界、银
行和相关客户等等；
2、那是我第一次去农村，我是指过夜。所以，我没住公司指
定的地方，在秦家坎村一个村民家里租房住了一阵子。
总之，满怀着对农村的好奇、及对万科的恶意，我就去了。包
里装着联合国前首席经济学家伊斯特利的两本书―《白人的
负担》和《在增长的迷雾中求索》，憋足了劲儿要力证一个结
论：万科对遵道的援建，和西方对非洲的援助一样，将导致当
地民众生活贫困化程度加重。
为此，我做了几个个案专访、比对了学校运营成本干灾前和灾
后的变化、学生因为村小栽撤集中于镇中心校上学吃午饭和校
车通勤的费用增加，最后，还做了一个村民小组的收入调查。
洋洋晒晒一大本杂志，全是我一个人写的。从头到尾都是在说
万科坏话。主编。胡不饭我有点吃不准，付印前请总栽郁亮过
目。有区亮一字未删改。要知道，几百号万科员工自灾后就别妻
离子，在灾区从挖早厕送饮用水开始千起，没日没夜忙活大半
年，我跳出来说你们整个做得不对，你们是在害人，而且是登
在杂志上发给外面的人看。摸着良心想想，这一字不改的气度
，几人能有？
我现在离开万科了，可以说说万科的好话：最能体现万科核心
价值观的东西，就是王石那个引发了大麻烦的“个人捐款以十
元为限”的规定。王石被骂后，我的结论是：中国社会配不上
万科这样的公司。民生银行高调宣布捐款54。。万元，回过头来
按工资水平员工全额摊派。对干这个做法，民众们巴掌都拍红
了。而王石的十元论，到郭美美后的今夭仍然有很多人看不·懂
，真让人无语啊！简单的说：万科不肯膺取员工的善意和爱心
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是一家把员工当人的公司。它成为全球最
大的住宅开发商不是偶然的。即便是弄慈善，也不肯在程序正
义和工具理性上做丝毫的权宜―这是我对王十元的万科的解
读。
关于老东家的马屁，到此结束。下面说正题：
关于遵道的调查，对细节有兴趣的同志可以去看我的博客（夭
涯博客肉铺里面有个遵道肉栏目）或找万科周刊09年4月刊
还是5月刊。篇幅所限，我这里直接说结论：
1、任何外部救助，对相对封闭的社会小生态都有破坏作用。
所以，给钱是最好的，因为这是把资源分配的自主权以货币的
形式交给了受助对象本人；给物次之；援建项目最差。
2、如果非要给物，给食物最好，但要心怀节制。土豆都吃不
饱的地方，你猪肉炖粉条子管够造，心理伤害太大了。
3、援建项目，不仅产生运营成本，且强迫升级了相关配套及
原住民心理预期，必然导致生活成本的提高。这对当地脆弱的
经济生态，可能会造成灾难性的影响。所以，一定要配套对最
贫困者的现金补助。
遵道的情况不算差，人均六分地。每亩土地可产生736元可支
配现金收入。6分地么就是400来块钱。村小震倒了之后，万科
在镇子上建了个据说能抗12级地震的大学校，思科感其诚，每
个教室捐一块造价17万的“黑板”，其实就是个超大手写联网
大屏幕，整个西南地区都没见过这么高级的东东，运营成本可
想而知。我到学校见他们校长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水电费撑得
住么？”校长当即摘下眼镜做揩泪状，好像到现在也还亏着呢
，不知道乍整。
孩子上学，校车（也是严重超载）来回各一块钱，午饭四年级
以下2块，四年级以上2块5。对照收入，这是笔不小的支出。
显然，对最穷的5、，即1。。。个学生中的50名提供现金补助是必
须的。为此，我模仿百蹊助学的模式，发起了一个“爱心三人
行”活动，如下：
1、由志愿者去找须援助的孩子，放到网上供别人挑选；
2、认捐的必须是三人小组，一来减轻捐款人负担，二来给钱
的时候互相监督。免得一个人认捐，给了两个学期不给了，孩
子还找不到地儿诉苦去；
3、设立一个后勤组，负责与各组沟通，及与学校对账；
4、各组把钱直接汇入学校账户，每学期发放一次，发放时由
志愿者自付费用前往监督，并登记；
5、除非有特殊困难，一个孩子一年所得在1200、2400之间。
多给小组自愿，但不鼓励（还真有自愿多给的，某小组，甚至
额外募了9。。。块钱，万科某员工对捐此数，帮着一个小孩家盖
了新房子）
6、去发钱的志愿者，发完钱要随机回访孩子家庭。
这个机制与百蹊助学几乎完全一样，就是去中心化的（小组自
治，没领导），志愿者不过手钱．所有费用都由志愿者承担，保
证每一分捐款送到孩子手上。比百蹊助学多的，只是一个温和
的连坐制。这个机制很好，截止目前，48个孩子还保留了41个
，中间只有一个小组退出。其余的，都是孩子毕业或跟父母搬
迁他处。
整个项目的运作，说是零成本，其实成本是由志愿者承担了。
瓶颈并不在于在网上募善款，而是找到愿意承担额外时间和金
钱成本的志愿者。这一点，与百蹊也是一样。我粗算过，百蹊
助学每完成1000元助学金的支付，其志愿者承担的费用在83块
左右。这个成本是非常高的。为什么高？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完
全没有诚信可言。仍以遵道为例：当初我是请学校老师给我报
穷孩子名单。拿到名单后我随机去了不到十家就明白，这其实
是一张老师亲戚名单，完全不靠谱。为此，我给学校老师写了
一封公开信，强烈谴责，并声明不再信任他们。我们自己去找
孩子，并且每次发钱时也由我们自己派人去，学校只提供一个
收钱的账户而己。这很伤感情，但是没办法。情况就是这么个
情况，相信全中国都是这样。
慈善，无非就是从甲乙丙丁那儿收钱，转移支付给戊己更辛，
比的就是过程中谁产生的费用少。彼此间没信任，费用自然就
高。百蹊助学是个参照：在预设所有中间环节都是坏人的机制
下，要想把慈善搞得让大家没话讲，费用就是8.3、，这还不算
志愿者时间精力上的投入。
但是不幸，在当下之中国，把所有人预设为坏人，是最符合实
际情况的。没有人值得信任，包括我们自己―这是搞慈善的
人必守的前提。这么多年，我只给百蹊助学捐钱，看中的就是
：它用机制杜绝了贪腐的可能。可惜的就是，因为志愿者负担
太重，所以它和希望之光一样，搞不大。
如此，免费午餐之类的项目，就成了一个经济学话题：在多人
重复博弈中，设定人们彼此的信任程度恒为零，在此前提下如
何降低交易成本？答案显而易见：制度设计。
对于免费午餐，我的建议如下：
1、运营成本另想办法，不能从捐款里出。这个前提要hold住
2、左手收钱右手花钱，长久下去肯定要出事情。而且运营成
本上的大头，．哈恰是资金管理及自证清白。所以，千脆把钱交
出去。我建议邓飞去和壹基金谈谈，让它为免费午餐设立个专
项账户。如此，你又省心，又转嫁了大笔成本。
3、以微博为平台，从加、翎户中公开征募七名拨款委员会成
员，无薪酬。如果应征者多于七人，则公开票选，这很方便。
该委员会只负责对善款进行分配。
4、把钱交出去，把花钱的决定权交出去，这仍然不够。因为
你这个项目比发钱麻烦得多。弄米面肉菜给小孩子吃，中间环
节根本控制不住。而且人穷志短，和你打交道的都是穷人。具
体到项目，根本hold不住。所以，为保名誉计，必须明晰组织
的边界与功能。依愚见，项目完全可以市场化运作，在当地找
承包人。你只负责制定标准、给钱和随访。如此，如果某项目
出了问题（摊子铺大了，这肯定免不了），你可以切割千净。
5、如果以上都成立，那么，你手上只需要两个团队：项目运
营团队和募款团队。前者就是到处跑找穷孩子的―恕我直言
，这个团队，在当今社会的人际关系氛围下，必须是完全志愿
者化的，它所有的费用必须由志愿者自己承担。你要越野车千
啥？交通工具都不能自理的人，捐个五块八块的就得了，去找
穷孩子不是起哄么？
6、需要运营费用的，只是募款团队（因为涉及财务与广告）
以及一些专业化人材，比如经理、法律顾问、媒体及政府关系
，还有秘书。花钱雇的只是这些人而己。这个钱很小，通过私
人朋友或企业专款定额赞助。这个直接入你的账，不要和捐的
饭钱搞在一起。
想搞大，同时让自己千净，那只有一个办法：让别人把费用承
担了。这很像特许经营权各地开连锁店。以爱佑童心为例：它
首先与相关政府部门达成协议，共享某些信息，然后为全国先
夭性心脏病儿童募捐手术费。一例手术赞助1万、1万5左右。只
做四种把握比较大的适应症，以避免冒太大的手术风险。万科
承包了四川省，到目前应该弄了小2000例。万科公益基金出钱
，零成本运作。所谓的零成本，当然是指志愿者自己掏腰包，
哪有真正的零成本？！其运作是：省内各级医院通过医疗和基
层体检发现先心病儿童，上报卫生厅和团委之类。政府发表格
给患儿家庭，由其向爱佑童心申请补助。如果是四川的，则自
动转到万科来。万科每月派两员工（志愿者，费用自理，只是
单位不扣工资）拿着表格在四川乱跑，挨家去看是不是真穷。
真穷，纸上盖个戳，钱给到指定医院账户。过段时间，后梯次
的志愿者对术后患儿进行回访。
在整个项目运作过程中，因为四川包给了万科，爱佑童心就基
本没啥事儿了。你这个免费午餐如果也这么搞，相信会有很多
企业愿意做这个事情。你对外输出的，不过是一套流程制度而
己。在当下中国所有的组织形态中，企业无论是从信誉和能力
上，都是最靠谱的。各地l仪只是游击队，不堪大用，敲个边
鼓捧个艰能胜任，就谢夭谢地了。
免费午餐这个项目，一直让我很纠结。因为对于发东西而不是
发钱的慈善，我心里一直是抵触的。但是孩子在挨饿，这个确
实一刻也等不了。上次去成都和傅寒闲聊。傅寒说你看冉云飞
，臂展过17OC。，身高才160C。刚出头，就是因为小时候饿过饭
。现在，湖北四川山里这样的孩子还很多。这一席话，给我的
刺激很深。想到万全之策再去做肯定不靠谱。做了错再多，也
强过不做。现在，官办慈善完全臭了，民间l议不论是从能力
上还是从规模上，都还很差。其最大的问题就是组织专业化程
度不够，因而不能得到实业界的信任与支持。没有实业界的支
持，l议只能是停留在小孩子过家家的水平。所以当下，卜议搭
台，企业唱戏，可能是快捷的路径。免费午餐因为刻不容缓，
短时间内必须搞大。在此压力下，希望能考虑一下我建议的这
个路径。
我觉得你现在方向有问题。广州北京的弄办公室。你弄这么多
办公室千啥？本来就是依托互联网搞起来的事情，有啥业务是
非要本地化的？又要接受四辆越野车IJlaJJla。一有固定资产，
运营成本就激增，你哪来的钱？如果你从善款里提管理费，没
两夭再整出点臭肉嫂饭的丑闻来，你离红十字也就不远了。那
可就太让人痛心了。
如果你认为有需要，我可以为你联系万科爱佑童心和百蹊助学
这两个项目的负责人。以我目力所及，他们是最好的。你去考
察一下，当对你有所益助。

1. 替玉唐僧的文章加點附註 : 傅寒乃平行公益資深義工.
2. 非常同意其中一些論點, 如與你打交道的當地人, 人窮志短, 當項目中間環節多的時候, 就很難控制. 在這問題上有些公益組織會容許5-10%之間的水份(損失)
3. 類似17萬黑板的故事聽到很多, 那是非專業的公益做法.
4. 個人意見是直接金錢幫助, 不能太多, 公益乃是去幫一把, 希望能激發受助人自身之能力. 故同意在衣物, 膳食等項目上多花功夫.
5. 同意狐狸大嬸的. 百蹊的模式暂时是没多少大的漏洞的.

入木三分的好贴。
我不愿意相信山人说的，就是国家开始给贫困孩子补贴饭钱，是因免费午餐的推动。

原文出处：http://weibo.com/1657239733/xC3hZfc9r

关于成本的问题，百蹊如果把义工的成本算进行，特别是调查复查的费用摊出来，我觉得不只8%的。

阿诺，肉唐僧这个文章写的不错，有些意见我赞同有些我不赞同。

不过，百蹊真的没有他说的这么好，百蹊的问题也很多，不足以作为示范的例子。这个有办法解释一下么。我觉得就这么安然受之的话，不太好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