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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鲁迅与许广平(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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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 发表于 2007-8-3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闲闲书话』月影:鲁迅与许广平

作者:深圳一石 提交日期:2007-7-28 0:12:00  
??月影:鲁迅与许广平
  
  前言
  
  小的时候读先生,那时并不怎么喜欢他,觉得这个人时常愁苦着脸,没有多少快乐有趣的地方。但喜欢他的《故乡》,《社戏》,《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因为这些文章里有童年淘气的精灵,在我所陌生的一个叫做绍兴的乡土上跳动。于是淡淡记住这个人,这种记住是一种埋到土里的种子,只是还没到唤醒它睁眼发芽的时候。
  
  到理性逐渐苏醒,感性逐渐有力,但于生命茫然无措时,再来读先生,就是一种主动的走近,有一种寻找自我的意味在里头。重读《闰土》,心灵的舌尖便能品尝到苦,这苦关照一个文明的变迁,便会形成一些德理智识上的夹层,这些夹层能够把迷茫的我分解开来。读《祝福》,不可控制的会击打出心里对无常生命的叹息,并在这叹息里,从自省的路径上,感觉到自己血管里奔流的液体比之平常有了增速。但,依然还是不能真正懂得这个先生。我称呼他先生,并把这样的称呼当成是一种习惯,一来,从历史的间隔上有离他近的意思,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我能够逐步理解,那个时常忘了自我的人,拿文字的刀,直插到和自身血脉相连的受伤文明正糜烂的伤口里,用一种天真的理性的勇气,为唤醒一个昏沉睡去的流血的文明,赤着脚,在看起来要导向历史焚毁的熔炉的火焰上跳舞。有几次,感觉到这一点,我便不明因由的在自己很理性的时刻流出两行泪来,于是,在心里便唤他做先生,觉得这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因为,我心里的“先生”,便应该是这般模样。
  
  等到自己写点夜半的文字,困惑于一个经济腾飞的社会和一个理性僵硬德性失矩社会之间形成的越来越怪异的困局,有些时候,自然而然的会想到这个百炼钢的先生。他的一些看起来突兀的不妥协的文字,一些表面刀匕,内里却是指向一个文明温爱的善意的热情,禁不住的会在我内心既生出一层激情的波澜,同时也覆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有力的平静。
  
  对先生的生平,有兴趣,是察觉到在一段奇怪的历史片段里,刻意把他扯成一面诙宏怪异的旗帜这件事,这种将先生刻意扭曲的做法是明显的粗糙的政治技巧,却反而让我有了去寻找那个温爱、失望、苦闷、彷徨、酷烈的真实的先生的形象。激情和理性埋入地下的野草,有勇气迈向荒野,不怕荆棘的去走看不到路径痕迹的那个有血有肉的人,才是我心里的先生。
  
  于是读到了《两地书》,看到了一个旷野骄阳之外的月影里的先生,一个百炼钢成绕指柔的模样的先生。怀着一点偷窥的欢喜,来读这些信。只叙述在这些信里读到的欢喜,不想做任何忍不住的理性的延伸,觉得这样能够绘出先生的一个清晰的侧面。月影里的先生,不穿盔甲,不戴高帽,不以心机看人,不以谋略向世,清清洒洒的,象孩童,若憨娃,是个真正的知心爱人。这是让我喜欢的先生。由此,那个酷烈的、你刺一剑我必还两枪的先生,那个象被锁了铁链的困兽一样吼叫的先生,那个由夜半坐向天明的烟雾缭绕里蹙着眉头的先生,便被一个更大的温爱的空间包裹,让我能够稍微的体会出来,为什么,每一次读先生的文字,会不知不觉激发出对文明、对社会、对自身的反省的因由的脉络---和先生心里的镜子相对照,先生是个能让一个女子彻底来爱的独一无二的人。
  
  很多人评论先生“世故”,也有人用到“世故的天真”。沈从文先生很早用“天真”二字评论先生。“天真”的庸俗的别解,既纯粹的爱。我以为“天真”二字归结到了先生的心。
  
  以下的文字,很多都是抄录〈两地书〉里的情话,这些话,其实更象是素描,轻浅无痕的笔墨里,并不酷烈的先生的形象,是我更深理解先生文字的一条路径。经由这条路径走向先生,或者,说的更准确一点,经由这条走向先生的路径能够更近的抵达我自己的内心。
  
  (一)一九二五年
  
  1925年3月11日,许广平给鲁迅的第一封信的开头说:
  
  鲁迅先生:
   现在执笔写信给你的,是一个受了你快两年的教训,是每星期翘盼着希有的,每星期三十多点钟中一点钟小说史听讲的,是当你授课时,坐在头一排的座位,每每忘形地直率地凭其相同的刚决的言语,在听讲时好发言的一个小学生。他有许多怀疑而愤懑不平的久蓄于中的话,这时许是按抑不住吧,所以向先生陈诉。
   ……
   谨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
  
  鲁迅的回信,将许广平看成是个相熟的朋友,他称许广平为“广平兄”,第一次就这么亲切的称呼里,或许可能有某种奇妙的因缘,一种初相逢时,已相识的亲近感。这种亲近感,只有在事后回忆,才会让人觉得曾经开始的地方是那么温馨自然。但也可以把它看成是平常的没有痕迹,这平常物化成链,很神奇的把我们和一些特别的人连接起来,组成了我们的人生不能轻易忘怀的一年又一年。
  
  许广平给鲁迅的第一封信里,所表现出来的果敢爽朗,个性独立,心怀家国热情的性情,应该让鲁迅有一种自然的热情来回复这封信。因为,信3月11日送到许广平手上,回信的落款同样也是3月11日。
  
  随后密集的通信里,许广平智性上淘气的一面逐渐显露出来,她在3月20日的第五封信里自许自己是给鲁迅先生捣乱的小鬼,而鲁迅也在回信里默许了这个小鬼继续来捣乱的权利。这个时候,已经能够感觉出鲁迅和许广平的交流,虽然一个是高山,一个仅仅只是小湖,但在心灵和理性的对比上,已经是个平等的状态,因此他们的交流,带给双方的,于许广平是困惑初悟的清明,和有了一个导师指引的喜悦,于鲁迅,是和一个智性鲜明热情,思维敏捷,有自己独立见解的女性之间进行一种没有任何拘束交流地内心的舒展。在北京西三条胡同的书房里,读到许广平说和她通信会破费鲁迅光阴的话,鲁迅说:“……至于时间,那倒不要紧的,因为我即不写信,也并不做着什么了不得的事。”
  
  到4月10日的第11封信,回信的末尾,许广平已经自许小鬼,并自许此名为(鲁迅师所赐),鲁迅的回信虽然安稳和煦,但事无巨细,滔滔不绝,看他们之间师者和学生的这种交流,更多的时候,到觉得是两个忘年之交在各有短长的聊些人生既生活又内在的事。
  
  随着这种文字交流的无间进行,鲁迅有时候也会在为许广平解惑的同时,也会对自己做一些反省,这种反省和他杂文里冷竣的入肉入里的文字不同,是一种柔和温爱的形式。这种存在于《两地书》里的形式,是鲁迅小说和杂文里“天真”气息的另外一个层面的清晰的解读。
  
  鲁迅要许广平为《莽原》“写些评论的文字来”,,许广平寄去的文稿,鲁迅寥做修改之后,发现作者却没有署名,让许广平捏造一个,淘气的许广平却捏造了两个,请先生随便挑选一个,或者“随便写上一个可也。”这种边谈着周正之事,边开些淘气玩笑的气氛,象水波一样把鲁迅冰封的情感的大门逐渐溶解开来。
  
  在6月12日,许广平在一点微醉之后,给鲁迅写的信,读来淘气之态,随称呼鲁迅为“先生”,其实全然是一份小妹于兄之间的欢颜。节录如下:
  
  今夕“微醉”之后,草草握笔,做了一篇短文,即景命题,名曰“酒瘾”。好久被上海事件闹的“此调不弹久矣”!故甚觉生涩,希望以“编辑”而兼“先生的尊位,斧削,甄别,如其得逃出“《白光》”而钻入第十七次的及第,则请赐列第某期《莽原》的红榜上坐一把末后的交椅,“不胜荣幸感激感激涕零之至”!
  
  许广平能在微醉里写“久不谈”的逸情风月小文,这是心里有情不自禁的欢喜的缘故,而把这欢喜告于鲁迅知道,并向他淘气一凡,是心里已经有了爱的种子的缘故。
  
  鲁迅为此一本正经的回复,但在写了四张信纸的末尾,一写完信后,又觉得一点空白空了可惜,于是,就说:“然而,这一点空白,也还要用空白来填满……”这是我很少见到的废话胜过所谓情话的部分。
  
  六月底还有一件好玩的事,是在鲁迅的居所里,许广平和几个同校的鲁迅的学生,一起吃饭饮酒时,把鲁迅诱的酒醉了。在6月底的回信里,许广平为此事,在信里好到得意了一凡。鲁迅和许广平在这样的接触中,也放开了自己的心性,他在7月9日的信的开头,嬉戏的心情跃然纸上:“广平仁兄大人阁下敬启者……”,而许广平在7月13日的回信里,更是得寸进尺地称鲁迅为“嫩弟”。若真的日常生活斗嘴,看这这样的信,鲁迅一定会笑咪咪的甘拜下风吧!实际上,这种破开辈分的玩笑之词,看起来平常,其实正是这样的话真正将两个人的心贴近到了一起。若说这是含而不露的恋爱的过程,那这算是爱的过程里最美的一些插曲。
  
  七月份的信几乎都是这种嬉戏,这种嬉戏里,有一种没有明显说出来的情愫,这种情愫比情窦初开的曲儿婉转,比热辣直接的爱情要含蓄,正合乎了水乳交融的爱情的最纯粹的特征---一种无言的心意上的互通。没有比这样的爱更令人神往的爱了。
  
  鲁迅在7月低的信笺的落款,则改为“讯”。
  
  1925年8月之后一直到1926年8月的信,对鲁迅研究者,更多的只是猜测。8月份,许广平对鲁迅的爱,似乎从表面上,是许广平的直率和勇气,把鲁迅内心的坚冰打碎了。但从他们的信里,到一直觉得,这份爱或许许广平是占着主动,但鲁迅也在不知不觉中亲近,不知不觉中爱恋,只是他的包袱重,许广平的包袱轻,但他们心里的爱一直都是愉悦的,相知的,均衡的。
  
  许广平说要来爱,鲁迅总觉得自己“不配”这份爱,并问:“为什么还要爱呢?”许广平说:“神未必这样想!”许广平说这样的话,让鲁迅逃无所逃。这样伦理、道德的绳索便松绑,道学家的苦楚对鲁迅来说,终于可以如重裘衣一般的脱去。
  
  许广平说:“风子是我的爱。”
  鲁迅说:“我只爱你一人。”
  关于纯粹的爱情,这是天底下最不需要寻根究底,只要把心打开的最艰辛也最平常的事。
  
  这样的事,差不多应该发生在1925年的10月份左右,但没有具体的证据可以佐证。
  
  
  (二)一九二六和一九二七
  〈两地书〉里内容最为丰富的部分,是在1926年的8月15日到1927年的1月17日。
  
  这一时期,两人的回信,鲁迅的标准格式,起头为:广平兄,落款为:讯。而许广平则要亲密的多,其中有着亲密爱人和淘气精灵女子的样子,起头:my dear tescher,落款为:your H.M (你的害马,关于害马的绰号还是北师大学潮时杨荫茹送给许广平的,她叫许广平为害群)。读信本身,基本都是生活、工作的琐事,只有进入这些琐事的细节,从其绵密和私密,让人感觉到这是只有恋人之间才能有的那种相互的关爱和信任。偶尔的,能从一些思想交流的信息里,感觉到两人相互对对方人生方向地问讯,又似乎有一点点爱的很深的人的一点点对爱的不确定感的困惑,但这些感觉都不强烈。他们无时无刻不把自己的周遭事务和内心的想法想要让对方尽快的知道,厦门和广州之间的距离,因为这些信,反而变成了思念的催化剂,以信睹人,抚信思人,要的不是直白的情话,而是滋味绵长的身心里时刻跳动的肌体的脉动和思海里唯有你在的那颗独一的心跳。读这些信,就似乎觉得,鲁迅的心每一天是在为许广平跳动,许广平的心,每一天是在为鲁迅跳动。
  
  对生活细节的关怀,几乎流动在每一封信里。对鲁迅的抽烟、喝酒,在9月23日的信中,许广平说:“你知道处处小心,不多吸烟、喝酒……这是乖弟弟,做老兄的就放心了。”鲁迅读此,必当舒心一笑!
  
  鲁迅对许广平经常这么没大没小的嬉戏,到总是用看似训诫的话纵容。其实也是两人之间常玩的爱情的游戏。对自己苦闷写出不文章,许广平向鲁迅诉苦,在9月14日夜里地回复里,鲁迅说:“至于做文,我怎样鼓舞、引导呢?我说,大胆作来,先寄给我!不够么?好否我先看,即使不好,现在太远,不能打手心,只得记帐了,这就已可以放胆写来,无须畏缩了。称人“嫩弟”之罪,亦一并记在帐上。”
  
  11月13日晚8时,许广平写给鲁迅的信说:“我刚闲一点,想回谢的弟弟的信,忽然心血来潮,还是想写给年,我就从写了给谢弟的信几句中“带住”,而开始换一张纸给你写。”到晚上10时10分,“不睡,坐着干不了事,独自对着电灯,窗外虽然不是起风,也有一番滋味,想起在北京之夜,取起相片看,总不如见实体,打算把所有收到字看一遍,忽然想起几句话。”然后就说了挖鼻孔的事,呵呵,看这样的文字,让我想到月影,鲁迅这一刻该是淋在月影的青辉里,有人心里温软手儿牵,有人时刻牵肠挂肚怀,这月影便无愁无怨,只是思念里的一份欢欢喜喜的温暖。
  
  对许广平的意见,鲁迅回信里常说:“你的话并不错的。”虽辩解,也是温和的辩解,如接受,便是温顺的接受。这个时候的鲁迅,就是绕指柔的鲁迅。
  
  在12月7日的信里,对于鲁迅半夜跳栅栏去投信的举动,许广平用半严肃的口吻说:“现时我要下命令了,以后不准自己把信“半夜放在邮筒中”。因为瞎马会夜半临深池的,十分危险,叫人涅一把汗不好。……不必以傻气的傻子,当“代办所里的伙计”为“呆气”的呆子。”这样的慎怪当中,可以看到,热恋中的鲁迅,和一个情不能禁的莽莽撞撞的18岁少年哪里有半点分别。
  
  1927年初,鲁迅由厦门到广州,到中山大学做教务主任兼文学教授,许广平做了鲁迅的助教,两人时常共同出现在公众场合。不在避讳人言。
  
  (三)一九二九
  
  经历时事变故,鲁迅和许广平同到上海,住到了一起。一九二九年的许广平已经怀有海婴。一九二九年的信,是因为鲁迅到北平探母,期间间隔半月有余,信却有二十一封之多。信里虽看不一个爱字,但似乎字字是爱,时时刻刻都是思念。读这些信,似乎觉得,确确实实的这两个人不是两个,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一相分离,便有无限的根须在离别的人之间蔓生,所谓爱,真真切切非梦非幻,只是一种没有任何怨念的关爱和思念。但这个爱和完美无关,而是比完美更完美的残缺里忍得住俗常摧毁的一种平淡。
  
  离别的第一日,许广平的信的开头这么写到:
  
  小白象:
   今天是你头一天自从我们同住后离别的第一次,现时是下午六点半,查查铁路行车时刻表,你已经从浦口动身开车了半小时了,想起你一个人在和车上,一本文法书不能整天捧在手里,放开的时候,就会空想,想些什么呢?复杂之中,首先必以为小刺猬在那块不晓得怎样过着,种种幻想,不如由我实说罢……
   小刺猬
   五月十四下午六时三十五分
  
  不知道鲁迅为何被称呼为小白象,而许广平被称呼为小刺猬。考据家一定会有具体的实证。对这个我到不感兴趣,因为先生的书在手边常读,研究鲁学(这是一个我讨厌的但时常却不得不碰到的词,一说鲁学,似乎把先生当作了僵尸,由此生厌)的人也如同蚂蚁一般多,有些心里的疑惑也一定会在某个时刻碰到或真或假的解释的答案。
  
  有时,也有“哥”、“讯”、“乖姑”这样的称呼。
  
  从信里知道,鲁迅和许广平之间同居的事,鲁迅母亲已有耳闻,在五月二十五日的信里,鲁迅对许广平说:“家里一切如旧,母亲精神形貌仍如三年前,她说,害马(指许广平)为什么不同来呢?我答以有点不舒服。”但并没有一句提及朱安的话,从叙述的情状猜测,大家都心知肚明,各安现状。
  
  这段时日的通信,已经少有时局世事的激评,也少一些内心困苦情形的倾诉,只是一些日常烦琐的细节。但不知为什么,我在这些信里却觉得先生之筋骨血肉由他那些酷烈呼号的文字做衬托,反而更为栩栩如生,是个生之如常的真先生。正是这个生之如常的先生,在一个国家兵戈铁马的罹难年代,写了那么多唤醒沉睡文明灵魂的文字,这样的先生,夜半读他,思虑升起偶有所获的时候,才更值得从心里敬他。
  
  (四)一九三二年
  1932年11月,鲁迅又一次从上海去北平探母,期间和许广平分离差不多半月时光。这些信,我在周海婴的《鲁迅于我七十年》里已经读过不少。
  
  这一时期,信上的称呼,多为“哥”,“姑”,“乖姑”。两人的情感,依然淡然温厚,其中又加了两人的结晶---狗屁(周海婴的小名,多么奇怪好玩的称呼)。这个时候,《两地书》似乎已经准备出版,以回应社会对鲁迅的种种谣传和人格攻击。许广平在照顾海婴之余,正抄录《两地集》,信中可以看出三四岁大的海婴体弱多病,让鲁迅和许广平时常忧心。
  
  后记
  
  后记只有四个字可以概括鲁迅和许广平:相敬如宾,鲁迅尤其敬重许广平,这种敬重里没有用到一个爱字,但却在日常琐碎生活中,永远没有少去思念挂怀。或许真爱无言。这是太俗的话,说了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我花了一周时间,重新读了《两地书》,这也算是还了我在图书馆翻到这本书时心里一阵感动的债。乘着心绪不平,摘录了上面这些不是情话的情话,可能更能见出先生的真性情来。由此觉得,在酷烈的烈日之下走过的先生的生活里,也有月影的青辉照拂到身姿疲惫的先生的身上,这种念头,阅读先生的时候,就会觉得,焦躁无常的人生,在群魔乱舞的战场之外,总还有些安慰人心的地方,这地方,便是月影照着的安宁的疗伤歇息的小居。
  
  注:《两地书•原信》,鲁迅 景宋著,中国青年出版社2005年第一版
  
  20070727055深夜于深圳福田
 楼主| 了了 发表于 2007-8-3 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实在来说,这篇文章不算是很好的文字。不过,我实在是喜欢两地书。也许可以这么说,两地书实在是我真正喜欢鲁迅的开始。从那些信里,我看到一个温和温情温厚情真意重的人。而他们两个的结合,是真正的精神与灵魂的契合。信写得质朴,情深意切,比起来,爱眉小札是那么的肉麻,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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