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巴马

第一张照片是在哪来着。。。？车站旁边的那条河堤么。

拍得真好。
悄吟 发表于 2011-10-13 11:57

哦，那是河池金城江，四面被山逼着，中间一弯清清的江水，感觉很美好。

谢谢朋友们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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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十多个人过来访查60多位接受资助的孩子，尽量让她们不因为贫困而失学。这些孩子从东到西分布在盘阳河北边，在巴马属于相对偏远的地方。访查的方式以上门入户为主，我们因此有机会走进很多个村、屯，接触很多个家庭。十多个人中，一半以上至少两次前来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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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下午，完成在县城的工作后，我们买菜，离开县城去往东山乡，到达乡政府所在地弄包时，过了晚上8点。我们在老供销社的旧房子里自己动手做饭，没有热水，每个队员分配不到一张床，被子很潮很破旧，上面残存不少污迹。往年的访查队员，都在这里歇脚。这是东山乡唯一带有旅店功能的处所，平常都是空的，我们没有选择。

天亮之后，可以清楚地看见，这块总长不过百米、无法称之为街的地方，乡政府、汽车站、邮政所、小商店和猪肉摊等，都在雨中坚强地混搭着。在旅游开发者眼里，东山是个资源贫乏的乡。它应该成为旅游投资进入之前，巴马乡镇的一个标本。

   
   东山乡弄包，如果以一座城市作比方，这里就是它的中心广场，最繁华的商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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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人分六个小组，分头访查，受访对象中，大一点的孩子为我们领路。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看一边聊。
乡内均为海拔600－1000米之间的山地，裸露的石灰岩多作溶蚀状，表层为灰黑色。多山却不见水，连续的降雨消失于无，形不成一条小溪。只有最低洼的地方，才呈现一点希望的色彩。散居在山间的村民，通过筑砌水池拦截高处渗下来的水，用作饮水和灌溉，他们管这种水池叫水柜。主要的农作物玉米，就在那些灰黑色的石缝间生长，远离水柜的作物只能生死由天。这个季节，玉米已经收摘，石缝间只留下枯败的秸秆和烂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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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在卡桥村的访查，我们踩着嶙峋的石间小道去往江团村，到一个狭小谷地中的小屯看望两个孩子。屯里聚住着十多户人家，多数的房屋还是若干年前的瓦屋顶、木屋架，以芦席作墙。房子整体建在半坡上，下层架空的部分，饲养畜禽。一家几代人烧火、吃饭、睡觉，通常都在一个空间里，没有遮拦。常年不出山的人们，可能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世界，经常改变着，这种改变被称为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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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孩子，他的爸爸从2008年就开始整理新房的地基，锤打凿敲积累石料，一包包水泥一根根钢筋背进山里，类同愚公移山，他不想为短时间建起房子而多举债、多支付上千元的工钱。四年后的现在，他才建好占地不到40平米、看起来是两层的房屋，其中下层的地面是山坡，有限的空间只适合饲养。屯里建了新房的几户人家，不是因为经济状况好了来改善居住条件，而是老旧的房子已经走到了残年，不堪风雨。


还有一个上初中的孩子，本学期开学时的几百元费用，是她的寡母从邻居那里借来的，每月200多元的住校生活费用很让她们为难，稍遇一点变故，她就可能像屯里的另一个孩子那样，辍学。


我们访查小组走进的这个屯，在全部访查范围内并不是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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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孩子上学，要在这样的路上起起落落两个小时。卡桥村有一个教学点，卡桥、江团等村的学童可以在这里读到三年级，到四年级就要到弄包住读，而要读初中就必须走出东山，到凤凰乡或者更远的地方去。路越来越远，费用越来越高，山道上的孩子因此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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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西山乡，乡中心小学的老师接待我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原来分布在广大农村的学校变得只剩下小学，现在“小学”又被分化成“教学点”、“完全小学”、“中心小学”等，这是教育资源整合、教学结构调整的结果，而无论怎样的“优化组合”，都掩饰不住办学投入上的考量。


因学生们放了节日假，我们可以在五年级两个女生宿舍借住。宿舍里6张高低床，住满12个小学生，床上的垫席、毛巾被和薄毯可能由学校统配，各不相同的大被子肯定是自带的，有的由不同颜色的材料拼接而成，完全没有一床被子应该有的柔和感。我们可以相信，一个家庭给孩子盖的被子，是这个家里最好的床上用品。


在大城市里，很多孩子念到大学才离开父母住进学校，甚至不能自理生活。我们司空见惯，认为当然会这样的事情，对于山区的孩子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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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乡政府所在地叫福厚，比东山的弄包规模大。这个乡曾经是红色革命的根据地，有几处红色旅游景点，但到巴马的游客绝大多数是冲着长寿而来，西山因此被与它相邻但拥有长寿村的甲篆乡远远丢在后面。


福厚通往各村的路，以通车公路为主干成枝节状延伸，砂石路上都有新建或改扩的痕迹。这些年，在政府主导下，山乡交通状况得到不少改善，但仍有不少自然村落连通行摩托车的条件都不具备，只能步行进出。坡林村离福厚直线距离并不远，但被重山阻隔，我们访查时先坐车绕行甲篆乡到西山的勤兰，再由勤兰小学的老师带到孩子们的家里。新建的砂石道路，弯多坡陡，遇到下雨，摩托车也没法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