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找不到她们怎么办? . 9月4日,我们都在城阳访查,我和四月一个小组,开车带路的是虎师傅。一辆小车总在村间的土路上行驶,经常被刮蹭了底盘,他都没半点怨言。还要帮忙设计访查顺序、问路,并充当交流时的翻译。8日,我们开始撤离时,他又赶到车站来送行。后来得知,袁师傅、朱师傅、姬师傅等,都是这般热心肠。 . 4日那天天黑前后,与虎师傅一起寻找两个学生,虽然未果,但印象很深。 . 将近7点,虎师傅带着去找杨姓女学生的家,家长的电话打不通,开车上下几段土路,问了几个人,才有一个知道孩子家长的名字,说从大柳树旁走下去就是。我们擦着大柳树一直走下去,看见几处土窑被锁在不同的土院墙里面。从门缝里看进去没有一点生活的气息,比如一件晾晒的衣服、一串挂起的辣椒等等。如果家中无人,拍一张房屋外观的照片也是好的。因为无法确认哪一处是我们要找的家庭,他见我的脚有不便,就主动去找可能有人的地方,去向别人求证,上上下下走出去很远,天看看就要黑了,大脸猫又在催,只好回转。 . 接到步行大半天的疲惫的大脸猫,晚上8点整,我们到了公路旁边一个开小卖店的学生家,天已黑了。大脸猫立即展开访查,四月身体不适,虎师傅二话不说,找出手电就开车拉着我,离开公路进入土道,去找最后一个学生家。 . 那是一个由奶奶、残疾母亲和两个女孩构成的家庭,离开公路时问到的几个人都只能模糊地说出那个地方的坐落,建议从哪里哪里进去了再问,毫无疑问,她们肯定住在一个偏僻的小旮旯里。我们从较宽的土道左拐进入较窄的土道,接受问路的人建议我们退回去走右拐的路,退回去右拐,终于碰到人了,可人家建议我们还是走左拐那条道。这时,阿雄已与大脸猫汇合,得知情况后,为安全计要求我返回。虎师傅打着他那昏暗的手电问我,要不要再回去试试,我也实在放不下那个没有男人、主妇残疾的家庭,想都没想就说,再回去试试。走到第一次左拐问路的地方,那一家子人重新合计了一下又告诉我们,路是只有几里,但不好走,而且那个地方的住户较分散,不好确定。至此,就必须为安全计了,回。 . 重新坐进车里,两个人产生出对那个家庭的各种感慨。顶天的男人早逝,一个家庭与外界的联系就大大减少,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她们的穷苦乃至生死,变得不为人知,就像处在漆黑夜空里。 . “找不到她们怎么办?”他问我,我随口告诉他,领队会有办法的,当地还有我们的义工呢。这话,也是再安慰我自己。那天晚上,好一阵子,心都是酸酸的。 . |